用户登录投稿

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合集】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得主系列专访
来源:中国作家网 |   2022年11月14日15:01

2022年8月25日,第八届鲁迅文学奖各类别评奖委员会经过投票表决,产生了获奖作品。其中,许小凡译《T.S.艾略特传:不完美的一生》、杨铁军译《奥麦罗斯》、陈方译《我的孩子们》、竺祖慈译《小说周边》、薛庆国译《风的作品之目录》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5部获奖作品涵盖了传记、诗歌、小说、随笔札记等不同体裁,涉及英语、俄语、日语、阿拉伯语等语种。获奖者中,有已过古稀之年的资深出版人、翻译家,也有凭借首部文学翻译作品就获此殊荣的后起之秀;有横跨文理两界的诗人,也有穿梭于教学、研究和翻译等多个领域的高校学者。他们和文学翻译之间有怎样的故事,如何游弋于两种语言之间,成为不同文化间的信使?中国作家网特别策划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得主系列专访,逐一呈现每位译者的翻译人生。

(提示:点击【详细】阅读原文)

许小凡:琢磨翻译是件快乐的事

对于第一部翻译作品就获得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许小凡始料未及。当初只是抱持着把好书译介到中文世界的初心,不曾想到书出版后收获如此多的好评和荣誉。在许小凡看来,无论翻译还是写作,她都甘愿“做一位服务者,一位诗的女仆”。翻译《不完美的一生:T.S.艾略特传》并不容易,她每天要琢磨具体译法,反复打磨译文,以求向读者奉献高质量的译本。不过她也坦言“琢磨翻译是快乐的”,用中文还原原著的多种风格和文体,甚至让人有“过瘾”之感。谈到艾略特对她的影响,许小凡表示“他带我进入了诗歌的世界”。两人出生年份正好相隔百年,这在某种程度上让她不断从诗人的经历中找寻人生参照。“翻译和创作之间能相互促进、相互滋养是最好的状态”,她期待未来能“在教学、翻译和写作之间达到一个平衡”。【详细】

杨铁军:翻译是一项拓宽视野、锤炼语言的事业

杨铁军的经历堪称“奇特”。当发现博士阶段的理论学习脱离文学性,意味今后从事教学工作可能让他更加远离“写作”时,果断选择了肄业,转行到计算机专业。转业之后,他很快恢复写作,并在工作之余开始翻译诗歌。在他看来,翻译也是写作的一部分,是一项可以“拓宽视野、锤炼语言”的事业。从弗罗斯特开始,经过谢默斯·希尼、佩索阿、特德·休斯,再到沃尔科特……多年的积累,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奥麦罗斯》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今后,他将继续为中国读者带来更多优秀的西方诗歌作品,最新翻译的美国诗人罗伯特·洛威尔的《生活研究暨致联邦死者》已经交稿,正等待面世。【详细】

陈方:喜欢与每一位翻译的作家“对话”

陈方和《我的孩子们》很有缘分。学生直觉那是她的书,要了签名本送她——那时她已经向出版社推荐该书并开始翻译了。同为母亲,她会为作者笔下小说人物对孩子的爱意和成长的担忧而会心一笑;在不同地方译校稿件的经历令她现在想起也很感慨。在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之前,《我的孩子们》还曾在2020年获得“俄中文学外交翻译奖”一等奖。陈方时常感到时间不够用。作为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教授,她的日常工作有给本科生和研究生开的几门课程,负责学院的日常事务以及国家社科基金课题和自己的学术研究。即便如此,她还要留出时间给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的文学翻译——看到好作品就想让更多人了解和阅读,也享受在翻译过程中与作家的对话。说到做翻译最重要的是什么,陈方给出回答:“多读优秀的中文作品,保持良好的语感。”【详细】

竺祖慈:我对译事的基本态度就是“老实”二字

对于翻译,竺祖慈的基本态度是“老实”。在翻译上,他不追求作为译者的文字的识别度,即使面对不怎么喜爱的作家,也能够以专业和严谨的态度,“控抑自我”,践行忠实呈现“原汁原味”的原则。对读者来说,他是一位体贴的译者,“力求自己的译文尽量不给读者造成阅读障碍,尽可能地赋予某种文字上的阅读快感”,《小说周边》中汉字书写的菜名,也尽量做了保留,并用译注解释其内容,“便于读者今后在日本旅游或在日本料理店看菜单时,可以正确把握这个词汇的实际内容”。现在,年过古稀的竺祖慈每天工作不超过四小时,他希望弥补之前工作耽误的阅读时光,填充和消耗时间的还有应接不暇的网络信息。但他还想翻译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和日本音乐家的自叙,老骥伏枥,他仍然保持着对文学翻译的兴趣和信心。【详细】

薛庆国:阿拉伯语才是我相爱最久的恋人

与阿拉伯语相伴的40年里,薛庆国对这个“恋人”的感情与日俱增。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后,回忆起在有破洞的宿舍裹着被子翻译纪伯伦的日子,怀念的仍然是文学的温暖。薛庆国翻译阿多尼斯的诗歌源于同事、朋友一次偶然的推荐。十几年下来,与诗人的友谊成为他毕生珍视并为之自豪的精神财富。他翻译了多部阿多尼斯的诗集,欣赏诗人思想的厚重和想象的轻盈。翻译诗歌难度不小,但薛庆国并不真的觉得痛苦,那些翻译中棘手的难题,是对智力和能力的挑战,让他乐在其中。他也寄望于年轻人的成长,在老一辈研究者、翻译家开拓的基础之上,阿拉伯文学这一古老东方文学的重要一支,能够在中国获得更多的译介和关注。【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