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推动文学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中国文学发展的鲜明主题，也是新时代中国作家协会工作的中心任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艺工作要把创作生产优秀作品作为中心环节。要推出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优秀作品，优秀作品应该能够启迪心智、温润心灵，能够立得住、传得开、留得下，能够传之久远、影响深远。一个时代文学繁荣发展的标志是文学精品，是那些经过时间和历史检验堪称经典的优秀之作。文学高质量发展的目标，就是要源源不断地推出精品力作、传世经典。呼唤文学经典，呼唤精品力作，推动文学创作从高原到高峰的跨越，必须坚定不移地在文学的高质量发展上着力、发力和用力。

一、文学需要高质量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在文艺创作方面，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现实的情况是，我们当下的文学创作和生产的数量十分惊人，数量庞大，质量参差不齐，良莠混杂，泥沙俱下，特别是其中的优质作品比例不高，这是当前文学创作出版领域存在的最突出的问题，我们今天的文学创作生产早已不再是有没有、多不多的问题，而是好不好、精不精的问题。

笔者曾连续多年跟踪调研每年度的文学作品出版情况。

2015年我国出版文学类图书49656种，其中新版文学图书34736种。

2016年我国出版文学类图书54502种，其中新版文学图书37343种。

2017年我国出版文学类图书56790种，其中新版文学图书36585种。

据中国版本图书馆提供的数据，2017年新版文学图书中，诗歌5114种，小说9002种，报告文学1515种，散文6040种，儿童文学10004种。2017年新版小说中，当代小说7350种。小说包括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故事微型小说等。其中，长篇小说又包括原创的和再版的。参照多家文艺类出版社所提供的统计数据，新版当代小说类别之下，原创长篇小说约占1/3，再版长篇小说约占1/3。据此推算，2017年当代原创长篇小说数量约2450种，当代再版长篇小说数量约2450种。

2018年，全国共出版文学图书58909种。其中，新版图书37079种，重印21830种。

据中国版本图书馆提供的数据，2018年新版文学图书中，诗歌4579种，小说7486种，报告文学1396种，散文5030种，儿童文学9961种。2018年新版小说中，当代小说6072种。依据前述方法推算，2018年当代原创长篇小说数量约2024种，当代再版长篇小说数量约2024种。

2019年，全国出版文学类图书53191种。其中新版图书31037种，重印22154种。

据中国版本图书馆提供的数据，2019年新版文学图书中，当代诗歌2979种，当代小说5542种，当代散文4008种，报告文学1465种，当代儿童文学9594种。

2020年，全国出版文学类图书50534种。其中新版图书28084种，重印22450种。

据中国版本图书馆提供的数据，2020年，新出版的当代诗歌2489种，当代小说4701种，报告文学（含回忆录、通讯、特写、专题报道）1392种，当代散文3684种，当代儿童文学10067种。据推算，2020年，当代原创长篇小说数量约为1567种。

根据笔者对2015—2020年度文学出版数量的统计，可以明显地看出，每年度文学原创新作的出版数量都在3万种以上。然而，其中真正能够常销、畅销的作品数量，所占比例大概不到其中的1%。换言之，99%的作品可能没能很好地流入市场，抵达消费终端。而即便是这1%能够抵达读者的作品，或者能够受到读者欢迎的作品，其中真正堪称高质量的作品或精品的也是屈指可数的。我们从开卷等有关图书零售市场的研究报告中可以鲜明地看到：在市场上畅销的文学图书有很大比例是外国文学译本，或者曾被改编成影视剧的文学作品，包括网络文学纸质作品。而这其中的网文作品，多数都称不上是精品，够不上高质量作品的标准。

因此，保守地估计，每年创作生产的原创长篇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含传记、纪实文学），儿童文学等，每种体裁中的优秀作品的数量大概都不超过百种。这从中国作家协会每年举办的国家级文学奖项的参评作品及提名作品、获奖作品的数量中也能见出端倪。

2019年，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评选，全国各出版社及各地作协等推荐参评的长篇小说共计234部，评奖范围包括2015—2018年限内出版的原创长篇小说，且每家出版单位及各地作协均可推荐5—8部作品。在这四年间，全国出版的长篇小说总数量在6000部以上，然而推荐参评茅盾文学奖的作品数量所占比例不足4%。而且，即便是参评的这些作品，其质量亦高低不一、参差不齐，其中真正能够称为优秀之作的大概不足50部。由此可见，看似相当繁荣的长篇小说创作，其总体的质量水平其实并不高。

2021年，第十一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评选，共收到163家参评单位推荐的参评作品636部（篇）。本届评奖年限2017—2020年内出版的儿童文学原创图书总数量近4万种。参评数量所占比例不及2%。而最终获奖作品只有18部（篇），即便把入围提名作品的36部（篇）作品都归为精品，其占4万种新书的比例亦可谓是微乎其微。

2022年，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评选，共有1610篇（部）作品参评，比上一届增加了238篇（部）。其中，中篇小说283篇、短篇小说（含小小说）286篇（部）、报告文学338篇（部）、诗歌219部、散文杂文237部、文学理论评论161篇（部）、文学翻译86部。而本届评奖年限2018—2021年内发表的原创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数量分别在4000篇和1万篇左右，出版的报告文学（含纪实文学、传记）总数约1万部、诗集1.2万部、散文集1.5万部。如果以每种体裁最终获奖的作品数量均为5部、提名作品均为10部作为精品力作的标准来衡量，其所占原创作品出版总量的比例也是非常之低的。

笔者自从2000年起，每年都在选编年度报告文学作品选。根据我对每年度在报刊上发表的上千篇报告文学和出版的千部左右报告文学著作阅读的感受，其中真正值得向读者推荐的作品不足三成。而这些作品中堪称精品力作的数量每年更是不到20部。

由上可见，文学创作亟须下大力气提升质量，要倡导和推动广大作家专心致志地投入文学高质量发展。

人民需要文学精品，时代在大力呼唤产生与之相匹配的高质量作品。高质量的作品也就是精品力作，就是传世经典。作家靠作品说话，对于作家而言，精品力作乃是其立身之本。同样，对于思想文化宣传部门特别是作家协会而言，催生精品则是其中心任务。时代和人民对于优质文学作品的需求，不是一种短期的需要，而是如同阳光、空气、粮食一样不可或缺。中国要推动实现人民群众共同富裕，既包括物质共同富裕，也包括精神共同富裕。文学高质量发展对于实现全体人民精神共富十分重要。源源不断地创作生产精品，决非权宜之计，而是一种长远的计划和目标，是一项长期的任务和事业。无论是对作家自身还是文学工作部门而言，都要把创作生产高质量的文学作品，作为自己的立身之本、存在之基和价值所在。

二、文学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人民是文学之母，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为人民创作是新时代文学最鲜明的特征，也是文学高质量发展的根本立场。社会主义文艺是人民的文艺，人民性是社会主义文艺最本质的特征。人民是历史的“剧作者”，也是历史的“剧中人”，人民创造历史的丰富实践为文学创作提供了取之不竭的源泉。作家要主动把人民作为文学创作、表现和接受主体。

人民是文学的鉴赏者、评判者，是衡量文学高下成败的标准。一部作品是否为高质量的创作成果，需要交由人民来阅卷和检验。新时代文学的发展目标是为了更好地满足人民对美好文化生活的需求，增强人民的精神力量，培育时代新人。作家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站稳人民立场，把更充分更好地满足人民对美好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作为文学创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真正让文学与人民气息相投、血脉相通，让文学在人民的口碑中永不凋零。

要脚踏实地地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并将其作为催生优秀精品的必经之径。新时代文学植根于新时代的沃土。沃土需要勤奋耕耘，才能生产出累累硕果。人民群众的生活是文学的富矿，富矿需要打深井、下大力气开采，才能获取珍贵的艺术瑰宝。聚焦聚力新时代，淬炼萃取新主题、新人物，已经成为当下广大作家的自觉追求。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是文艺创作的根本路径，也是最可靠的路径。作家要自觉打破心的壁垒，拆除情感的藩篱，到人民中去，到生活中去，走入实践深处，走进人民心里，从人民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中获取文学创新发展的动力和能量，汲取思想主题、语言表达、艺术技巧，发现并创造美。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还要求注重刻画人民，书写人民，表现人民的奋斗风采与进取姿态，描绘人民丰沛的时代精神图谱。文学高质量发展要自觉践行举旗帜、聚民心、兴文化、育新人、展形象的使命担当，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优秀的文学作品鼓舞人、培育人，浇灌心灵，启迪心智，培根固元，凝心聚力凝魂聚气，培育塑造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

三、必须在文学领域切实贯彻新发展理念

注目高峰，主动践行新发展理念是新时代文学的根本动力，也是文学高质量发展的指导原则。新时代文学把文艺创作生产作为中心环节，高度强调艺术自觉，充分尊重作家的创造，尊重文艺创作规律，瞩望世界文明最高处，对标世界文学最前沿，注重追求质量而不追求数量，既要“高原”也要“高峰”，自觉践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全力打造文学新格局，开创文学新局面。

高质量文学作品的催生，要坚持以创新为根本动力。文学的创新创造，既包括作家个体想象力主动性的激发与创造力的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充分调动，同时也包括文学生产机制各环节、全链条的创新。要推动文学创作生产机制和各个环节的创新。要坚持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鼓励作家在题材、主题、观念、形式、样态、风格等各方面各领域进行探索创造，拓展文学边界，重塑文学力量，凸显文学价值。

要坚持协调发展，强调文学发展的均衡性，推动文学不同的体裁门类、题材内容、主题思想、形式手法和作家的地域、民族、年龄、性别、行业分布等各方面都得到均衡协调发展，使之齐头并进，而不应变成一头独大、一枝独秀的局面。文学高质量发展应该是包括了全体裁全门类和作家各种地域、民族等的同步协调发展。与此同时，要注重不同地域不同行业作家之间、国内国际的文学交流与合作，助推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交流交融，共同繁荣，一并谋划和推进文学创作、传播、阅读及其社会接受影响。

高质量发展的前提是应该坚持绿色发展理念，也就是要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将健康有益、积极向上、风清气朗或质朴刚健清新的文学品质作为创作的前提及基础，将文学对人有益，绿色无害作为创作的底线，引导文学创作大力弘扬正能量。文学作品应当致力于建设主动有为、健康积极的价值观，能够让人们看到希望，看到光明，感受到美好和温暖，而不应该带给人颓废灰色或恐惧无助绝望的作用。

文学高质量发展还要坚定坚持开放发展，也就是要自觉面向世界，主动吸纳人类文明创造和文学艺术的一切优秀成果。要特别强调文学的世界面向与人类面向，拥有开放的胸襟和打破文学边界的勇气，积极拓展文学的疆域。作家协会要开门办会，扩大文学创作队伍，勇于吸纳新人，培育、夯实和壮大文学创作深厚的群众基础。

要坚持共享发展。文学的共享发展重在让大众参与文学创作和生产传播消费全过程。要发展群众文学、大众文学，积极利用微博、视频、自媒体、微信公众号、APP、移动终端等进行分享推广，促进文学的转化、“破圈”、跨界传播。包括推动文学的对外译介，影视、短视频、动漫改编，让文学以更多的文化艺术的形式及样态呈现和奉献给广大受众。要推动汉语和民族语言文学作品的互译以及对外译介。实现文学用以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的需求，让文学走入大众，走进基层，惠民利民益民，追求达致文学的全社会共创共建共享共有。

践行新发展理念赋予新时代文学以崭新的格局和气象，使之面貌焕然一新。在新时代，各种文学创造活力被充分激发，各种创造激情充分涌流。在报纸、期刊、图书出版上，在网上写作、网络传播、网络互动上，在数字出版、音像、影视等各方面，文学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呈现出了崭新的恢宏气象，孕育着诞生文学“高峰”的可能。

四、坚持以人才作为高质量发展的第一资源和要素

人才是第一资源，是生产的第一要素。文学高质量发展需要紧紧依靠人才，也就是优秀作家。要采用各种方式帮助提高文学创作者的思想素养、艺术修养和品德修为。要构建一个科学合理的创作梯队，扩大基础，运用全社会、全方位的作家培养方式来壮大文学创作的根基，构筑一个金字塔式的作家梯次队伍，培育百千万文学人才。从浩大的文学写作者队伍中选拔培育出拔尖优秀的作家。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催生出优秀的文学作品。

新百年、新时代、新征程对文学和作家的胸襟、眼界、素质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亟需一支与之相匹配的高素质、高质量的文学创作大军。我们要用党的创新理论对作家队伍进行思想建设和理论武装，解决文学创作者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帮助作家树立正确的历史观、国家观、民族观、文化观，推动文学界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要通过组织学习、培训、研讨、交流，组织作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帮助作家不断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提升政治能力和业务素质，提升科学文化学养、艺术素养和道德修养。要综合运用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对作家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艺术创作能力的培养，尤其是对于网络文学作者、自由撰稿人等新兴文学群体和文学组织开展服务，为广大青年作家的成长成才铺路架桥。要加大对少数民族作家和边远地区作家的培育力度，借助政策倾斜和地方合作，灵活机动地运用各种方式和路径，在作家队伍的建设方面形成高效合力。要在青少年中普及文学创作教育，从少年儿童开始抓基础文学教育，培育文学创作的潜在后备力量。

在作家队伍中要广泛进行职业道德教育和建设，引导作家牢固树立“爱国为民，崇德尚艺”的价值观，培养造就一批文学大家和文学大师。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激励广大作家自觉追求德艺双馨，践行“德比天高”“从艺必先修德”“立人必先立己”的理念。通过颁授文学荣誉、开展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青年英才工程评选等方式，为广大作家成长树立参照系，造就一批老中青相结合、具有社会美誉度的文学领军人物。

五、要以系列重大举措作为文学高质量发展的抓手

在七十多年的发展过程中，社会主义文学创作生产业已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有益的经验及做法。我们要善于传承弘扬这些经验，在新时代条件下，尤其是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通过国家政策和扶助支持，大力倡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主题创作。要提高创作的组织化水平，加强全流程管理服务，增强文学原创能力，强化作品选题规划，综合运用政策扶持、作家深入生活、作品改稿提升、研讨宣传推广、评论奖励表彰等各种方式，激励文学创作，引领广大作家心系国之大者，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砥砺艺术，推出精品，反映沧桑巨变的现实和日新月异的改革成就，表现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获得感与幸福感，为时代抒写，为人民歌唱，聚焦现实题材和重大革命历史题材，推出一批与时代相适应的力作佳作。要尊重文学创作规律和作家的创造性劳动，采取有力举措，鼓励作家深入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光大中华美学体系，用中国人的审美方式来观照现实，书写时代，塑造典型人物，为人民画像，为时代立传，描绘人民的精神图谱，揭示时代发展的主流与本质，赋予作品以深刻的思想内涵和厚重的艺术底蕴。引导作家向古今中外的经典作品看齐，从中汲取营养，聚精会神，下足功夫，锻造作品的吸引力、感染力和穿透力，努力书写中华民族的新史诗。网络文学要以提高质量作为生命线，提高门槛，教育引导广大网络文学作者不断磨砺精进艺术，切实提升作品质量，自觉抵制粗制滥造的文学半成品和次品、赝品，努力用精品奉献人民，用明德引领风尚。

文学和宣传文化部门要通过举办重点文学创作生产工程、项目、计划等，多管齐下，各方共同发力，共同助推文学高质量发展。

一是以项目和作品为导向，组织实施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文学创作工程，开展定点深入生活创作扶持计划，创建新时代文学实践基地、新山乡创作基地。引导作家扎实深入到生活中去，掘一口深井，从生活深处去汲取最丰富有力的素材、人物、故事、语言和艺术技巧，向我们的文学前辈致敬、借鉴和学习，向那些文学经典的诞生过程汲取营养，借鉴做法及成功经验。

二是通过重点作品扶持，以效率为导向，以结果为导向，以项目制的扶持、目标为路径，重点培育优秀作品，催生高质量的精品，要对那些看好的作家及选题下大气力地进行全过程的跟踪帮扶和协助辅导，帮助作家深化作品的主题思想，提升艺术表现技巧，增强作品的思想力、艺术力、感染力和影响力。

三是实施文学人才工程。中国作协正在组织实施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力图召唤起民间的创作人才及创作潜能。通过文学院等机构培训培育新人，同各地高校文学院密切合作，在高校创设文学人才基地、写作中心、文学讲习所、研究所等，联合培养作家，调动全社会的文学资源和培训力量，共同来全方位地培育作家，造就作家。

四是统筹实施文学高峰攀登计划、精品创作工程、翻译工程、迁徙计划，也就是对优秀作品实施全链条的机制体制化的扶持。攀登高峰犹如攻坚战，要瞄准烽火台，集中火力，集体发力，聚精会神锲而不舍地进攻和努力。对那些看好的选题、那些具备精品力作潜质的作家作品，尤其需要集中各种财力物力人力，集中攻坚，集体攻关。要深化创作生产推介传播转化译介研究各方面人才的发现、培育和选拔，进行全链条的跟踪帮扶，重点突破，并期冀从中产生真正的顶尖作家和精品力作。

五是充分发挥文学理论评论的助推作用。持续加强和改进文学评论，为文学发展创造更好的生态。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对文艺评论工作的重要批示，落实中宣部、中国作协等五部委《关于加强新时代文艺评论工作的指导意见》，组织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文艺思潮研究，重点加强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研究阐释，用党关于文艺工作的创新理论指导创作。继承创新中国古代文艺批评理论优秀遗产，批判借鉴现代西方文艺理论，立足当代中国的文学现场、文学实践，改进评论文风，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文艺理论与评论话语体系。坚持引导文艺评论深入文艺现场、密切关注文学界出现的新的创作动态与思潮变化，组织改稿会、审读会，积极引导文学评论参与到文学创作的过程之中。不断健全文艺评论的标准。通过加大经费支持、实施优稿优酬等方式，建强文艺评论园地阵地。建设以我为主导的网络新媒体传播矩阵，立足媒体融合，结合各自业务领域，重点孵化有影响力的文艺评论新媒体平台。结合互联网思维与新媒介阅读的特殊性，打造兼具可读性、传播性、权威性的文艺评论融媒体内容，注重文字、音频、视频形式相结合，加强与影响力广泛的新媒介平台的合作，多渠道传播、多平台展示、多终端推送，全面扩大文艺评论的影响力。

综合运用好评奖评论评选的引领引导风向标作用，激励作家“板凳坐得十年冷”，“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潜心创作，精益求精，用心用情用功打造文学精品。要充分发挥文艺批评的作用，加强文艺理论中国化建设，确立科学的评价标准，构建文学评价的科学体系，鼓励说真话、讲道理的文学批评，推动文学评论在与创作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中发展壮大。

六、文学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工作方法

推动文学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系统思维。要把各种文学体裁、题材、样式等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系统考虑，将全国文学界作为一盘棋进行通盘考量。积极发挥社会主义文学组织化生产优势，既重视作家的个体劳动创造，又能充分发挥体制化、机制化创作组织生产的长处，使之相得益彰、互促互进。

要坚持目标导向。对于作家个人而言，要不甘于止步不前，始终瞄准下一座高峰下一部作品，最好的作品永远是下一部。作家既要有创造精品的雄心抱负，又要有打造精品的毅力、意志和耐心，更要有造就精品的能力和素养。要始终以创作个人代表作的心态，潜心经营，不懈锤炼，精益求精，不断创造属于自己的最好的作品。对于文学工作部门，则要紧扣精品生产这一中心环节，将各种资源投放其中，集中优势力量，合力攻关克坚，以精品力作的多少作为考量文学工作成绩的基本标准。

要坚持问题导向。着力研究文学从高原到高峰过程中存在的结构性、体制性等问题，有的放矢，精准施策，推动化解这些问题，创造有利条件和环境，帮助作家解决创作过程中遭遇的各种困难问题，切实提高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准，帮助其不断走向优秀和卓越。

要坚持聚精会神、锲而不舍。文学高质量发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也决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以抓铁有痕踏石留印钉钉子的精神，坚持不懈地抓下去，久久为功，水滴石穿，持之以恒，必能见到效果。

（作者系中国作协创研部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