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拼命磨光自己的棱角
那是从紧绷的身体,抽去
悲喜,欲念和忽然生出的怀疑
准确说,他要找到
余生所需的节奏
按住体内的闪电,泅渡一块瓦片
感恩前世的窑工
穿透流水与石头的约定
隔着耐心,成全没有物证的造型
而划开内心的工序,都在深夜进行
将失眠望成一轮满月
仿佛一生就钟情浑圆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