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雄,山梁上停泊着放空的土地,
乌蒙高原关于哀困和歉收的意象固结在过境的阵雪中,
生活沉浮起落。杜鹃团簇,俨然孕哺着春天。
我的母亲艰难养育着一束
麦穗般的子女,
拉扯中花语就成了虚像。
时序的问候早不属于一株开完的杜鹃,
生育后女人开始衰老,好似从未开放过的庸常草芥,
隐匿在荆丛。
万物倥偬,
终其一生都在模仿形而上的女人。
而生命何其轻薄,不曾重视的那些却裹挟着群山延绵不绝的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