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相伴真好
喜欢《人民文学》。每当捧起它,我就会变得纯粹,变得优雅,我就会由衷感叹:漫漫人生之旅,有你相伴真好!
最早接触《人民文学》,是1976年我在豫东名校——郸城一高读高二的时候。一天上语文课,我不知从哪里借来一部发黄了的大部头《三里湾》,在课堂上一边看一边偷着乐。班主任刘好贤老师发现后,走到我面前,拿过书翻了翻,又还给我。她对忐忑不安的我竟然和颜悦色:“上课不要看闲书,尤其是不要看长篇。就是课余时间阅读,也应多看一些短篇,那样对写作文更有益处。我今年订了《人民文学》,回头拿来,你可以好好看看。”就这样,我开始接触刚复刊的《人民文学》。因为爱,所以爱,爱不释手。后来,模仿《人民文学》上面的诗歌,我开始了所谓的写作,也成了学校办墙报、黑板报的主笔。当时,我就心想等今后上班有了工资,我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订一份《人民文学》。
真正订阅《人民文学》是1993年。我在县政府机关从事文秘工作。那时单位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位笔杆子可以公费订一份刊物。有人订了《秘书工作》,有人订了《新华文摘》,而我不加思索便订了《人民文学》。我极其认真地一本又一本地阅读它、研究它、珍藏它,它成为我改变命运、圆文学之梦的铺路石、加油站。从此,无论公费或者是自费,我都坚持订阅这份国刊,一订就是30年。如今,我的书架上摆满了《人民文学》。
记得有一年有位记者采访我:“你的枕边书是什么?”我脱口回答:“《人民文学》!”记者笑了:“怎么可能?人家大腕都是回答《百年孤独》什么的,你起码也应该说是《鲁迅文集》吧。”我呵呵一笑:“真的!我床头经常摆着一大摞书刊,其中最多的就是《人民文学》。《人民文学》是我国当代文学创作的主阵地,是当代文学发展的风向标,把它作为枕边书一点都不逊色。”
著名作家邵丽是我的亲妹妹。她的小说、散文常在《人民文学》上发表。这就成为我们全家的骄傲,但也给我带来不少烦心事。她的中篇小说《黄河故事》在2020年第6期的《人民文学》发表后,不少文友跑来借阅,都被我委婉拒绝了。后来老婆一个最要好的闺蜜来借,我犹豫再三,同意出借却让她打个借条。老婆见闺蜜有些尴尬,便冲我咆哮:“吝啬鬼!哪有借书打借条的道理?”我笑了:“我收藏的《人民文学》每年一本都不少。你闺蜜给我弄丢了咋办?”老婆的闺蜜这才恍然大悟:“打不打借条,我都会完璧归赵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小女儿宁子上初中的时候,一个周末我步行去接她。返回途中,宁子竟然给我谈起《老人与海》,谈起《神秘岛》,谈起《海底两万里》,最后还特别谈到《人民文学》。我听呆了,问她:“你什么时候看了这么多书?”宁子说:“都是课余时间在你书架上挑的呀。特别是《人民文学》上的小说、散文,篇篇都可以当作范文来读,对我写作文帮助很大。”从此,我对我家宁子刮目相看。我把这事记到了我当时的日记上,前几天重读还是引来一番感慨。
如今退休了,我还坚持订阅《人民文学》。一天,女儿见我捧着《人民文学》仔细在读,竖起大拇指:“老爸真高雅!”真的,一份刊物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充满朝气、充满活力。与《人民文学》有缘,我会一直订购它、阅读它。相信我们会相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