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少年侦探小说的十五年
我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也是那个年代最早的一批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也少有小伙伴一起玩,这样的童年经历让我对阅读产生了浓厚兴趣,因为阅读不像做游戏,做游戏需要多人一起玩,而阅读只要有本书拿在手里,即便是一个人,我也可以度过一整天美好的时光。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没多少书可看,只有小人书,还有少量报纸杂志,比较幸运的是,我的母亲在茶厂工作,负责管理图书馆,所以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从厂区图书馆里借到很多好看的图书,比如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中外民间故事、天方夜谭,还有严文井先生的《“下次开船”港》、包蕾先生的《三个和尚》、金近先生的《狐狸打猎人》、张天翼先生的《大林和小林》《宝葫芦的秘密》、叶圣陶先生的《稻草人》、郑渊洁老师的《皮皮鲁与鲁西西》《舒克贝塔历险记》、叶永烈老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等等童话、科幻小说。看得多了,也想自己来写一写故事。所以,在青年时代,我非常希望能成为一名童话作家,或者科幻作家。
1999年我在山西太原《科幻大王》杂志上发表了第一篇科幻小说。2000年之后我又在陕西西安《童话世界》杂志开拓了童话创作的新领域。几年时间,我在全国几乎所有的少儿刊物发表过科幻或童话作品。早期的写作,由于创作经验不足,创作时间有限,都是中短篇作品,直到我工作调动,来到一个相对轻松的单位,才决定开始尝试写作长篇作品。
这里要提一下我之前的工作,上个世纪末,我从警察学校毕业,在公安派出所当了一名警察。大家知道,警察工作,尤其是派出所的警察,工作起来不分白天黑夜,没有节假日,连休息时间都难以保证,更别提读书写作了。长时间、高负荷的工作,尤其是没时间读书写作,让我感到非常压抑。不过,也正因为有了那样一段紧张充实的从警生活,才使得我今后写起少年侦探小说来相对得心应手。因为创作来源于生活,没有经历过火热的生活,就写不出带有烟火气的文学作品。
当我终于有机会离开公安队伍,开始从事我向往的有充足时间写作的工作时,我其实还是心有不舍的。但我知道,人生就是由一段一段的经历组成的,当警察的那段经历已成过去,那我就要面对一段新的生活,好好为青少年读者写作,让这一段生活经历也同样充实,有意义。
那之后,我被调入宣传文化部门,有了很好的写作条件,我准备写作长篇作品了。写什么呢?我一时拿不定主意。1998年,我初次接触互联网,通过电子邮件或QQ逐步与全国各地的写作者取得联系,我因此结识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杨鹏老师,他成就斐然又平易近人,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鹏哥”。后来由于工作关系,我甚至还在鹏哥位于北京的家里小住过一段时间,商讨动画剧本创作。那段时间,我读了鹏哥的论文《类型小说:中国儿童文学的重灾区》(该文发表于2005年第1期的《中国儿童文学》杂志),得知国内儿童文学的“类型小说”很少,比如少年科幻、少年武侠、少年侦探、少年冒险等。因为我当过警察,感觉自己如果写少年侦探小说,可能会比其他儿童文学作家更有优势,所以我认为我找到了适合写长篇作品的文学类型——少年侦探小说。
其实,在正式创作少年侦探小说之前,我对侦探小说的认识可以说很肤浅,我所知道的侦探小说有两种:一种是那种带有异域风情的谋杀案件,故事中经常会出现哥特式建筑,深邃幽暗的地下室,故事情节惊悚恐怖,悬念重重,但结局一般都会出人意料。这类作品很多是国外引进的廉价侦探小说,多出现在一些通俗杂志上,由于质量不高,它们甚至被称为“地摊文学”。另一种是正面描写我国公安民警侦查破案的故事,侧重于办案过程中侦查员遇到的各种困难和阻力,以及面临情与法的考验如何做出选择。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国产侦探小说”其实是公安文学,它与侦探小说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两种文学形式。
理论上,这两种“侦探小说”都不适合写成给孩子阅读的作品,前一种侧重满足猎奇心理,血腥暴力恐怖,少儿不宜,后一种主要反映成人世界的问题和沉重现实,缺乏吸引孩子的元素。无论借鉴这两种侦探小说中的哪一种,都不可能写成令人满意的少年侦探小说。
怎么办?这期间,我在一次外出买书时,从路边的书店看到了一套书,正是这套书给我打开了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门。这部作品就是日本著名的推理漫画《金田一少年事件簿》。我被故事中精巧的诡计设定,有趣的人物关系,独具特色的案件动机所吸引。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故事就是被称为“本格推理”的一种推理小说模式。所谓本格,就是日语中的“正宗的、纯正的”意思,本格推理也就是以解谜为核心内容的正宗的侦探推理小说,与之相对应的还有社会派推理小说、硬汉派推理小说、变格派推理小说等等。我忽然意识到,本格推理就是我写成少年侦探小说的最佳形式,这种故事主要以科学的方法进行解谜,注重逻辑性、科学性、趣味性、游戏性,只要在描写上尽量淡化案情的血腥暴力,就完全适合青少年阅读。
从此,我坚定了要创作出独具特色的少年本格推理小说的决心,我借鉴《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中将主角设定为在校生的形式,计划写一部以在校小学生为主角的,兼具校园故事和本格推理的少年侦探小说。恰在此时,北京《科幻画报》编辑向我约稿,说他们有个“怪盗基德”的栏目,现在很缺稿子,知道我是警察,希望我能写几篇救救急。我当时的感觉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我有机会发表“实验作品”了,担心的是我能不能写好少年侦探小说?正是有了这样的小心谨慎的心态,原本计划写作长篇少年侦探小说的我,还是决定先从短篇开始练笔,因此我接手了这个栏目,打算先写一年12期,每期写8000字。那么人物设定怎么办呢?当时我与另外两位青年童话作家李化、乔通很要好,我们还宣布成立一个创作组合,组合的名字取我们三个人名字里的一个字的谐音,乔通的“童”,李化的“话”,我谢鑫的“心”,组成“童心话”三个字,既有童心,又是童话,很适合作为儿童文学的组合名。借用“童心话”的名字,我把它写进了这个短篇系列少年侦探小说里,“童心话”系列连载了一年,反映良好,有不少读者都联系编辑部催更,这给了我很大信心,为下一步创作长篇系列打下了基础。
时间到了2007年的下半年,北京某图书公司不知从哪里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约我创作一套少年侦探图书。真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来得刚刚好,我正想写长篇呢,就有人上门约稿。我马上写了一个选题计划,书名定为《课外侦探组》。为什么起这个名字?那是因为当时我想起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既能体现出校园的感觉,又要有侦探的味道,怎么想都想不好,无意中看到我的杂志样刊里有一本我们安徽少儿社出的杂志叫《课外生活》,我眼前一亮,“课外”二字特别好,既能让人联想到校园,又能理解“侦查办案都是利用课余时间”这个基本设定。所以,我就把书名定为《课外侦探组》。
有了好的书名,还得有好的人物设定。主角米多西、马威卡、欧木棋的名字,其实原本都是我写短篇用过的名字,重新整理时,我觉得这三个名字很好,既特别又好记,所以将这三个名字作为主角,也就是“课外侦探组”的主力成员。后来在读者的建议下,主要少年角色又陆续增加了欧阳炎炎、小龙人、山药、苏蓓蕾等人物,让这套书的阵容更加庞大,内容更加丰富。
北京那家图书公司是民营公司性质,他们约我创作图书,通过他们合作的出版社来出版,其中图书成本的投资风险由他们承担。一开始我想签四本书,如果卖得好,再继续写下去,但年底我去北京与公司负责人聊了之后,信心大增,当场决定签十二本书。从2008年开始,《课外侦探组》陆续出版,后来由于这家公司经营性质发生了改变,不再有出版图书业务,所以这套书只出版了七本就停止了合作。说实话,当时我还是很失望的,因为我写了几本之后逐渐掌握了一些创作长篇少年侦探小说的技巧,正要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时候,出版商告诉我不再出书了,这等于给我迎头浇了一盆冷水。那剩下的书稿我是继续写呢,还是放弃?如果继续写,又在哪里出版呢?当时中国童书出版的热门类型还不是类型小说,而是各类引进版国外作品,还有校园幽默小说,经典名家作品等等,几乎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少年侦探小说。因此我拿着几本长篇少年侦探小说书稿,真不知道该投给哪里。想来想去,我想到了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毕竟前七本书就是那家图书公司交给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现在图书公司不做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找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剩下的几本书呢?我想,至少应该把十二本书完整地出版吧。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几经周折找到了出版社编辑的联系方式。很幸运,接待我的正是后来《课外侦探组》自始至终最重要的责任编辑翁永良老师。翁老师为人谦逊,做事严谨,对待作者认真负责,是我写作生涯里难得一遇的好编辑。翁老师得知我的出版意图后,很快与社里商议,最终给了我满意的答复,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同意直接与我签合同,继续出版《课外侦探组》。
从此,《课外侦探组》在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安了家,一直到今天。从第一本出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课外侦探组》经历过多次改版,也不断调整版式风格,增删附加内容,只为给读者带去更好的阅读体验。目前总发行量已有数百万册,入选新闻出版总署第三届“三个一百”原创出版工程,还荣获了由全国公安文联、北京侦探推理文艺协会举办的全国侦探推理小说大赛三等奖。最早的一批读者,早已长大成人,甚至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课外侦探组》第十季,也就是第37册到第40册也即将出版了。感谢一直以来喜欢和支持这套作品的小读者们,是你们的支持才有了今天的《课外侦探组》。也让我最初的梦想,变成了现实:写出我们中国特色的少年侦探小说,让小读者见证中国名侦探的成长。另外还要感谢一直以来的合作出版方: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以及乐尚华星公司,我想说的是,合作很愉快,让我们继续加油!
经过多年的写作,我对少年侦探小说也有一些个人的认识和看法,所以我经常会将少年侦探小说做横向和纵向的对比,找准它的精确位置,这样会更有利于我的创作。
横向对比就是:少年侦探小说与成人阅读的侦探小说有什么不同?纵向对比就是:少年侦探小说与其他儿童文学作品有什么不同?
先来看看横向对比,在我看来,少年侦探小说与成人阅读的侦探小说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的区别。
一、少年侦探小说要有童趣,我在《大侦探小杜奇》这套书的后记里用了一个标题:“为侦探小说注入童趣”。我的这部作品在人物设定上别出心裁,让其中一个男孩可以变成狼,充当警犬的角色。这就会让小读者感到有趣,有吸引力。只有从孩子的兴趣出发,才能培养他们的阅读习惯,比如用孩子们的视角、孩子们的语言,从孩子们的角度出发,让他们有强烈代入感,读来饶有趣味,才能称之为好的少年侦探小说。
二、少年侦探小说要有形式多样的表达方式,在取材上既有现实题材,也有幻想题材,或者将现实与幻想情节交融,相映成趣。比如童话题材的侦探故事,科幻题材的侦探故事,取材神话的侦探故事,等等,就像我写的《章鱼哥派出所》《机甲侦探团》《神兽少年团》《瞬移侦探丁奇夏》等等,无不是带有幻想内容的本格推理故事。
三、少年侦探小说要结合成长的主题,少年侦探小说本身也是成长小说,小主人公在一次次的破解谜题中得到锻炼,不仅学了知识,长了本事,其心灵也得到了成长,实现了自我挑战、自我进步的目标。
四、少年侦探小说必须主旨健康,积极向上。这不仅是图书出版的基本要求,也是每一位少年侦探小说作家的自我约束,更是对广大小读者负责的态度。譬如涉及谋杀案,就要淡化作案手段和现场描述,强化逻辑推理的思维步骤、运用的科学知识,以及怎样战胜困难,找出真相的过程。少年侦探小说也是侦探小说,是侦探小说就不可能完全避开“谋杀”这类题材,所以少年侦探小说中的“谋杀案”不能只着眼于案件本身,而应该拓展视野,从大局入手,站在法律的、社会的角度审视案件,传达正确的、有益的价值观。
我们再来看看纵向对比,少年侦探小说与其他儿童文学图书的区别。
在我看来,少年侦探小说起码有三个特点是其他童书所没有的。首先,它具有普及法律和科学知识的功效,传递正能量,弘扬社会正气,具有社会道德规范作用。侦探小说中的法律知识对于青少年培养法治精神、形成法制观念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普及科学知识,破除封建迷信,坚守科学精神,提高青少年的科学素养。其次,它是充满智慧的文学类型,阅读少年侦探小说更能激发青少年的好奇心及探索欲,如游戏一般进行“心理探险”,满足他们想象的乐趣、思索的乐趣、发现的乐趣、参与的乐趣,具有启迪智慧、感受奇思妙想魅力的作用。最后,它是一种减压读物。阅读侦探小说可以使头脑清晰、思维活跃,心理压力得到释放,在西方发达国家往往受到知识分子群体的欢迎。以此可以看出,少年侦探小说也是对青少年有益的减压读物。
当然,在这十五年里,我的少年侦探小说不是只有《课外侦探组》,我还创作了《大侦探小杜奇》《机甲侦探团》《章鱼哥派出所》《神兽少年团》《推理吧!漫画少年》等等风格各异、题材多样的少年侦探小说。
这都是我做出的另外一种尝试和探索,为侦探小说注入童趣,加入了非现实的幻想元素内容。比如上面提到的《大侦探小杜奇》里的男二号吴大超有过敏体质、听到尖锐响声会变成狼,这个情节设置不但可以令孩子们感兴趣,也能为故事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因为狼是狗的祖先,两者有共同的基因传承,变成狼之后,吴大超可以履行警犬的职责,协助男一号杜奇破案。还有《章鱼哥派出所》里形态各异、性格迥然的海洋动物,令作品充满了梦幻般的童话色彩。《神兽少年团》系列是以先秦古籍《山海经》和中国神话传说为基础创作的,那是一个人、神、精怪共存的奇异世界,有好人有坏人,有神兽也有妖兽,人类通过制造机械降服妖兽,处处体现智慧的力量。本着求新求变的初衷,我尝试在非现实框架里进行侦探推理故事创作。毕竟少年侦探小说不同于成人阅读的侦探小说,它还是儿童文学的一种。幻想是儿童的天性,富有幻想的儿童文学深受孩子们的喜爱,所以少年侦探小说也有与幻想结合的分支类型,虽然侦探小说的正宗,或者我们常说的“本格推理”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的文学,不能够怪力乱神,但当它与儿童文学结合时便可以“入乡随俗”,将儿童的需要放在第一位。话虽如此,将“科学”与“非科学”融合在一个世界里,难度可想而知。为此,我做了很多的探索和尝试,我认为既然科学知识无法在有幻想元素的少年侦探小说里体现,那么侦探小说的另一个重要构成要素——逻辑性,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十五年来,我的少年侦探小说作品绝大部分都在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因此在2023年上半年,我和出版社老师商议,干脆成立一个图书品牌,叫作“谢鑫叔叔少年侦探联盟”,并设计了漂亮的LOGO,今后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我的作品上都会加注这个标签,这个品牌下面会包括我已经出版以及以后将要出版的所有少年侦探小说,集中展示我的少年侦探小说作品,形成规模化和系列化产品矩阵,最终成为一个有别于其他同类作品的,让读者可以清晰辨认的独具特色的少年侦探小说图书品牌。
通过写作少年侦探小说,我不仅收获了很多小读者大读者朋友,还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写作者。他们中有些是我的前辈和忘年交,给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励,比如著名侦探小说作家,北京侦探推理文艺协会副会长蓝玛老师,他的主要作品有《神探桑楚》系列,蓝玛老师是国内为数不多的职业侦探小说作家,一生著作等身,坚持创作最纯正的本格推理,有多部作品被拍摄成影视剧。蓝玛老师多年前便身患癌症,他一直积极抗癌治疗,但不幸的是,2021年6月25日,蓝玛老师最终还是因病去世,我们会永远怀念这位原创侦探小说的探索者、先驱者。
同行写作者有些是我的同龄人,大家一起创作,痛并快乐着,比如北京作家许方,代表作有《狼面神探》系列,《猫九侦探社》系列,许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可能是天妒英才,年仅40多岁的他在2020年8月30日因脑溢血离开了我们,我会时常想念这位老友。此外,还有旅居美国的北京作家关景峰,代表作有《魔幻侦探所》系列,《星河侦探团》系列;山东滨州作家王珂,代表作《少年神探李长乐》系列;沈阳作家河狸,代表作《神探摩狮》系列;广东中山作家轩弦,代表作《神探慕容思炫》系列;广东汕头女作家东琪,代表作《黑白熊侦探社》系列等等。
有些作者比我还年轻,是创作队伍中的新星,带给我们希望。比如上海90后作家许言,他既是创作者,又是翻译者,出版了《世界奇妙博物馆》,翻译出版了《谁在说谎》《幻影女子》等等。
正是有了这些可爱又可敬的同行者,我的少年侦探小说创作之路才不会孤独寂寞。我相信,我们的小读者也会欢迎更多的优秀作家带给他们更多更好看的少年侦探小说。
前段时间,我的朋友、上海推理作家时晨在新星出版社和日本讲谈社的安排下,前往日本京都,与日本新本格派代表人物、著名推理小说作家绫辻行人先生进行了一次见面会谈。在会谈中,被提及为什么对本格推理小说情有独钟时,绫辻行人的回答是我喜欢本格推理小说结局的意外性,作者要不断挑战自己,给读者带去惊喜和意外是非常不容易的。而时晨的回答则是喜欢在智力博弈中,读者感受到输掉比赛的快乐。是的,输掉比赛的快乐,而不是赢得比赛的快乐。这是一种只有在侦探小说阅读中才能体会到的独特的快乐。我们虽然输掉了比赛,却收获了更多,比如阅读的快感,比如压力的释放,再或者对故事中某些人某些事的共情与共鸣。会谈的最后,时晨号召更多的创作者来写推理小说,参与到全世界最伟大的游戏中。
是的,这就是全世界最伟大的游戏。我写作少年侦探小说已经十五年了,我相信这不会是“GAME OVER”,而是一段新的开始,就像我在《课外侦探组36·爱因斯坦密室》创作谈里写的那句话:
原本打算在第36册完结《课外侦探组》的我改变主意了,决定继续写作这个故事,让米多西、马威卡、欧木棋、欧阳炎炎、小龙人、麦洁、皮小冬等“好朋友”继续生活在我们身边,去探索、发现各种匪夷所思的谜团,陪伴我们开心每一天。或许,这是又一个“十五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