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坍塌,二叔搬进毗邻的新房
那是给儿子准备的
坍塌的老房就像小村掉一颗牙齿
一堵残墙,没被风雨忽略
剥蚀得越来越矮,但比二叔高出一头
他常蹲在墙根晒太阳,想想从前
偶尔看看门口路过的孩子
二婶在时,院里还有几只鸡鸭
如今只剩静寂
儿子每年回来一次,都说要拆掉这堵墙
二叔执拗,不同意
也不肯跟儿子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