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也是会奔跑的
如同父亲。日渐花白、稀疏的头发一样
很难说出其中的意义
像从一颗种子里跑到树上
许多年来,父亲
往返奔赴于工厂和家庭
在既定的路线上扮演不同身份
一生跟木头打交道
身上沾染了木头的气息
我自认为足够理解他
当我头顶也生出白发
他近乎于木头的固执似乎就有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