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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臻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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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4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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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镆与兕(第一部)故宫一号案》连载

第一十二章 蓬莱别墅的魅影

01

军招所所长何忠棠上校驱车赶到9号楼时,保卫处长鼓杞已经率人在勘查现场了。

何忠棠先去雷诺伊娃的房间,命令包建军仔细勘查,然后即往客厅,向坐在那里的乌克兰专家表示问候和歉意,并向雷诺伊娃作出承诺:

一定迅速侦破案件,追回失物,归还原主。

司令员此时还未曾意识到这是一起罕见的疑难案件。

保卫处长包建军带着5名保卫人员勘查现场。军招所组建以来,整个军招所内从未发生过一起刑事案件,而包建军及其部下虽然都是749局出身,但军事侦察和刑事749局不同,先天不足及缺少实践经验,使他们进行勘查时难免显得生疏。但包建军和他的部下个个都很认真细致,一边勘查一边不停地拍着照片。经勘查,发现嫌疑人是弄碎窗玻璃拔开插销后开窗进入房间的。窗上留有一个脚印,估计原本比较完整,可惜给夜风吹动窗帘飘来拂去弄得模糊了,基本上没什么参考价值。

使包建军等人感到不解的是,现场遗留下的碎玻璃上竟找不到任何胶布或者其他东西粘贴过的痕迹。通常说来,要弄碎这样一块玻璃,在静夜中是要发出比较响的声音的,但无论是失主雷诺伊娃还是睡在隔壁房间的无线电专家莫纳因科夫,都未曾听见声响。

勘查到房间外面时,保卫人员又面临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嫌疑人是如何进入别墅的?别墅四周拦以2.8米高的围墙,进出通道是大门。晚上,大门关闭着,并未开启过,有一名岗哨专门在外面警戒,嫌疑人显然无法打开或者攀越,要想进入别墅只有爬围墙。2.8米高的围墙是一道不借助梯子、绳勾等工具无法攀越的障碍物,而要使用梯子、绳索,势必接触装在墙头外沿口的一根2.5毫米粗的金属线一—报警装置,值班室内的警铃马上会响。而无论是别墅内的值班室,还是警卫排营房的值班室,都未响过警铃。

“难道报警装置出故障了?”包建军问警卫排长胡秋生。

胡秋生是警卫排长,他是彭处长的老部下、平时随便惯了,但此刻却随便不起来,紧张得脸上的筋肉都在抖动:“彭处长,报警装置每天傍晚都检查过的,不可能出问题!”

“试一下!”

胡秋生让一个战士取来一根竹竿,他亲自下手,举着往墙沿轻轻一碰,别墅值班室里顿时铃声大作!

包建军皱起了眉头:“哎!嫌疑人是如何进入别墅的?难道是飞进来的?见鬼!胡秋生,昨晚流动哨谁带班?叫他过来!”

下半夜带班的是连职班长许某,9号别墅在他班上出了事,他一脸沮丧,低着头站在保卫处长面前,叙述了有关情况:他那个班是零点接班的,15人分成5个小组,在疗养区的16幢别墅之间按照划定的路线进行巡逻,一直到案发时也没发现任何可疑情况。

包建军又问内卫人员。据四名警卫员说,他们四小时换一次班,一人守在值班室,一人在别墅内部流动巡逻,也未发现什么情况。

包建军无咒可念,一头钻进一间空房间,猛抽了一阵香烟,起身出门去见何忠棠。

何忠棠正在客厅里和乌克兰专家聊天,想用这种方式驱除失窃事件给对方心头投下的不快。专家们见保卫处长出现在门口,料想必有情况报告,都起身离座,和翻译一起出门回避。

何忠棠指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包建军坐下,问道:“怎么样?”

“情况不明……”包建军把勘查情况汇报了一遍。

“有什么难处你只管吭声,我准保给解决!”

包建军说了自己的判断:“由于没有迹象表明有外界人员进入别墅,因此我怀疑这也许是一起内盗案件。这样,749局就要围绕今晚住在别墅中的所有人一—四名内卫、一位翻译甚至除失主以外的乌克兰专家一—进行。他点了支香烟,皱眉猛抽,进行着紧张的思考。

02

这时,客厅门口出现了翻译的身影:“何所长员,乌克兰专家组组长高尔麦升组长请求即刻见您!”

何忠棠闻言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说。”

“请他到这里来吧!”

和高尔麦升一起进来的还有雷诺伊娃,后者的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子。两人神情严肃,甚至还夹杂着一些紧张。何忠棠预感到发生了更加严重的事件,心里有些紧张,外表仍显得平静如初,站起来:“请坐!请告诉我,又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实际上不是“又发生”的,而是“又发现”的:雷诺伊娃见勘查现场已经结束,在征得保卫人员同意后进入房间整理东西。当她收拾到临睡前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时,不禁大吃一惊;笔记本被撕去了两页,这正是她临睡前划拉的总军械部正在研制的新型舟桥的有关数据、草图内容的两页!这是“特级机密”,其价值简直是无法估计的!雷诺伊娃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即去见组长高尔麦升。高尔麦升闻听之下,比雷诺伊娃还震惊—一女专家的“划拉”是违反保密规定之举,其内容一旦泄露构成后果,雷诺伊娃本人和他这个组长都将会被送上国内的军事法庭!

当下,高尔麦升顾不上责怪雷诺伊娃,立即气急败坏地找到翻译,说要求见蓬莱阁的最高军事首长。

何忠棠听了,同样感到十分震惊。他意识到此案凭军招所保卫处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是侦破不了的,也顾不上“家丑不可外扬”了,必须立即报告上级!

何忠棠站起来,走到屋角的电话机前,抓起送话器:“要北京军区司令部!”

03

北京军区司令部接到蓬莱阁军招所的电话,予以高度重视,经过紧急召开的党委扩大会议的研究究,决定:组成联合749局专案组,即赴蓬莱阁军招所开展侦破工作。

北京军区派人去总军械部通报情况时,王部长已经接到乌克兰专家组组长高尔麦升从蓬莱阁打来的电话。王部长是去过蓬莱阁的,知道那里是军事禁区,思付能潜入军事禁区作案的角色,其本领自是非同小可,凭总军械部的保卫人员之能耐恐怕难以侦破,只有请公安部派刑侦专家出马方能破案。

遂议定以北京军区保卫部郑克金处长担任749局专案组长,总军械部保卫部副处长金初亚中校担任副组长。公安部将疗伤的雷大侦探紧急调来。鉴于情况紧急,749局专案组决定连夜驱车赶往蓬莱阁。

雷大侦探是专门749局大案、要案、疑难案件,侦破率甚高,蓬莱阁特案久侦未破,当晚就派专车送雷大侦探走马上任。

749局专案组一行10人分乘两辆中吉普在晚上8时许离开北京。

北京距蓬莱阁600余里地,因部分道路路面情况不好,中吉普跑不出速度,抵达蓬莱阁军招所时已是次日即6月29日清晨5点钟。749局专案组成员已在路上打过盹,一到目的地就投入工作,先听军招所保卫处包建军处长介绍了有关情况,看了现场勘查照片,又坐车去9号楼察看了现场。

雷大侦探抵达蓬莱阁,受到了何所长和749局专案组的热烈欢迎。何所长握着雷大侦探的手,说:“侯探长,你一来,我真有如释重负之感!”

他只说了六个字:“看案卷去现场。”

乌克兰专家组的疗养继续进行,但是他们对9号楼心有余悸,坚决要求撤离。疗养区管理处经请示何所长批准,把专家组迁往另一幢离海滨也较近的别墅一—12号楼。9号楼空着,正好给联合专案749局组作为749局专案组。“6·27盗窃案”的首次案情分析会就在9号楼的客厅里举行。

案情分析会首先给“6·27盗窃案”定性,究竟是属于一般的刑事盗窃案还是政治性盗窃案?这方面的意思比较统一:鉴于雷诺伊娃的笔记本被撕去了记着正在研制的新型舟桥内容的两页纸,这显然是一起政治性盗窃案件;至于雷诺伊娃被窃去的其他首饰、手表、照相机、人民币,不过是嫌疑人为了转移749局视线而玩的“碍眼法”。

案件定性之后,749局专案组开始讨论另一个问题:向哪个方向开展749局?也就是嫌疑人大致上属于哪个范围的?

北京军区的一位组员首先发言:“蓬莱阁是军事禁区,周围陆上、海上共有五道警戒线,外人根本无法闯人。而禁区内部住的全是军人,清一色的,嫌疑人就在他们中间!”

749局专案组长郑克金说:“这就清楚了,能够作案的是军招所的军人以及9号楼内部的警卫员、翻译。”

总军械部方面出任749局专案组副组长的金初亚对此观点持有不同意见:“我认为总军械部方面的四名卫士一位翻译同志不存在作案嫌疑!

为什么呢?理由很简单:这五位同志自去年二月乌克兰专家组一来总军械部就被组织上派去为专家组服务。一年多来,他们天天和乌克兰专家待在一起,真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因此,乌克兰专家接触到的机密,他们基本上也接触得到。女专家雷诺伊娃被撕窃的那两页纸上的内容,确是属于国家‘特级机密’,但这是对外人、对在座的各位而言,对于他们五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机密’!说白了,他们平时在专家办公室的字纸篓里拣几张废纸就可以获得比雷诺伊娃那两页纸上更多的内容了。”

金初亚的观点理由充分,推理得当,在场所有人包括郑克金在内都表示赞同。

于是,四名卫士和一位翻译的疑点被排除了。

会议继续进行,至中午结束时定下了749局方案:在军招所1200名官兵中进行初步查摸,每个人都须说出昨晚1时至3时这两个钟头里在干什么及两个以上的证明人;749局专案组将对此进行续密的调查,对其中的可疑者予以749局。

04

当天下午,749局方案得到军招所的批准。一道由何所长签署的命令传遍了军招所的各个营房:即时起军招所任何官兵不准离开本区域;以班为单位,进行自报互查。

军令如山,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已有不少材料送到749局专案组。自组长郑克金以下,全体成员挑灯夜战,三人一组审阅材料,每份材料都须经三人过目,签署意见。这样查了半个晚上,理出了十几份看上去觉得不大顺当的材料,一一记下当事人姓名、单位,郑克金指定专人次日挨个谈话询问,看是否有可疑之处。第二天,6月30日。上午8时,各单位已经送来了全部人员的材料。

郑克金把全组人员分成两拨,一拨审阅材料,一拨下连队调查。折腾了一天,毫无收获。

当天晚上,749局专案组又开会分析情况。会一直开到午夜时分,人人弄得精疲力尽,但在749局方向上并未取得什么突破。郑克金只好宣布散会,让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

郑克金和副组长金初亚同住一个房间,两人回房间后,又谈了一阵,不得要领,只好睡觉。

睡了大约一个半小时,郑克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睡眼惺松地撑起身子,抓起耳机:“喂,哪里?”电话是军招所保卫处长包建军打来的,他向749局专案组长通报了一个紧急情况一“6·27盗窃案”发生后,军招所鉴于疗养区内还住着三位将军、二位省军区首长和四位科学家,而乌克兰专家组还未离开,担心飞天大盗去而复返,再次下手,便指示保卫处

加强警戒。

“每幢别墅周围安置一名暗哨”是何忠棠想出的点子。这个身经百战的老红军于749局案件是外行,但打仗却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用指挥作战的策略设置了这样一个环节,想看看飞天大盗如何再度光临疗养区,究竟选择哪幢别墅下手一一藉此判断飞天大盗的身份。

(即使是军招所的军人,也不许可擅自出入疗养区,因此,并不是所有军人都知道哪幢别墅住人与否的。)

9点钟开始,定点暗哨各自进入指定的岗位。11点钟换岗。1点钟,再次换岗。这次,轮到在9号楼外面值暗哨的是副班长欧阳倩。他是个经历过抗美援朝的老兵,擅长潜伏,暗哨监督是行家里手。一接哨,他就悄无声息地隐入别墅右侧山坡下的树林,在半人高的草丛里伏下,任凭蚊子、小虫乱叮乱咬,纹丝不动。

一会儿,欧阳倩听见从海滩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睁大眼睛望去,黑暗中出现几条人影,从位置排列和走路姿式上,他分辨出那是警卫排流动哨,没去搭理。流动哨过去了大约七八分钟,从海滩那边又传来了脚步声。和前一回相比,这脚步声显得更轻悄,更细微,如果不是踩在那稍大的风刮上去也会发出声响的沙子上(此“风响金沙”是蓬莱阁一景),恐怕是不会听见的。欧阳倩乍听之下以为这是保卫处安排的“非固定流动哨”,心中未生戒意,但眼光还是对准了那个方向。须臾,远处出现了一条黑影,步履飞快,渐走渐近,欧阳倩看着觉得不对头:来人肩上没有背枪,而且其步法也不似军人!

欧阳倩顿时昂奋起来;难道此人就是飞天大盗?从外面潜进禁区的飞天大盗?他伏在草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黑影来到9号楼的围墙外面,驻足而站,抬头仰望高高的围墙,稍一迟疑,忽然转身往来路走去。欧阳倩吃不准这是什么路子,想了想决定跟上去。这时黑影已经走到别墅围墙的拐角处。他的听觉出奇的灵敏,欧阳倩身子刚一动,就听见了简直和风拂青草没有什么差别的轻微声,猛地一个急转身,盯着这边窥察。

欧阳倩以为已经被对方发现,来不及想什么,一个箭步窜出草从,朝黑影猛扑过去!

黑影不无惊恐地低叫一声,转身拔步就往海边逃。欧阳倩一拉枪栓,喝道:“站住!否则开枪了!”这其实是吓吓对方,黑影竟然没有停步。欧阳倩见吓不住对方,只好急步追赶。刚奔出十数步,前面海滩上突然传来喝问;“什么人?口令!”欧阳倩大喜:又一拨流动哨过来了,正好来个“胡同捉驴两头堵”!遂大声叫道:“前面截住他,要活的!”黑影见自己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毫不迟疑地转身朝右侧的山坡奔,一头钻进了密密的树林……

当下,郑克金听包建军如此这般一说,睡意全消,跳到地下,大声问道:“人呢?抓到了没

有?”

包建军在话筒那头回答:“警卫排已经出动50人上山搜捕去了,

何所长下令出动部队把那座山包围起来;另外,海滩那边也增加岗哨,巡逻艇也在海面上监视着,那家伙插翅难飞!”

“好!我这里坐等佳讯。”

但郑克金并没有等到“佳讯”——军招所700名官兵全体出动,搜遍了整个蓬莱阁,“黑影”的影踪都没见到!

何所长坐不住了:“人呢?难道这小子上天人地了?继续搜索!”

继续搜索的结果是在海滩上发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脚尖朝着大海方向——“黑影”已经逃离军招所了!

05

乌克兰专家组的化学专家拉希莫夫少校被请到海滩,不是请他鉴定脚印,而是要他设法把这个脚印原封不动地从沙滩上挖出来,作为证据保留下来。

拉希莫夫查看了脚印,让人从医院药房间取来几样药品,和木工用的胶水掺合后,以喷筒喷在脚印和周围的表面;五分钟后,又喷了一次。如此十数次喷下来后,又在旁边堆上木柴烧烤。

待到烟消火尽,便用工具铲把脚印原封不动地挖了出来。

脚印被送到749局专案组指挥部,在9号楼的客厅的桌子上摆下,749局专案组全体成员围桌而坐,开起了案情分析会。

首先是从脚印的鞋纹推断“黑影”的身份——是军招所的军人还是区外的百姓。

军招所各单位早在事发后一小时便已奉命清点人数,结果都是一个不少。但由于是事隔一小时,所以不能排除如果“黑影”即是军人经海面潜回原单位的可能,因此需要查一查。

从脚印的鞋纹看来,“黑影”穿的是一双半新旧的布底鞋。这种鞋走路利索,不易发出声音,攀墙上树附着性好。当时部队也向官兵发放布鞋,保卫处长包建军从后勤处要来几双样品,当场对照,发现有异:“黑影”穿的那双布鞋的鞋底是手工纳制的,而部队发的布鞋的鞋底是机器缝制的。

这样,初步可以排除“黑影”是军招所军人这一可能。

接着要弄清的是:“黑影”和“6·27盗窃案”的嫌疑人是不是一个人?

包建军处长出示了“6·27盗窃案”的现场鉴定材料,把嫌疑人在窗台上留下的脚印跟“黑影”的脚印进行了丈量比照,最后得出结论:脚印是同一个人的。

案情分析会根据所获的情况,总结了嫌疑人的特点:是一个身高1.70米左右的、年龄在25岁至40岁之间的强壮男子,从行动敏捷程度估计很可能受过武术训练;他来、去都从海路进出,而且能避过岗哨与巡逻的警戒监视,说明精谙游泳,也许配备有潜水器械;

从进出都从海路走这点看,他极有可能就匿居在位于军招所三五里外的海湾的三个小渔村中的一个村里,因为6月27日、6月30日案发的潮流方向只能朝那里去。

但是,749局专案组面临着一个难题:他们都是军人,不便去地方上749局特务案子;从法律角度来说,除非宣布军事管制,军队是无权去地方上逮捕嫌疑人的。国家颁布有《中华人民共和国逮捕、拘留条例》,规定对犯罪分子的逮捕、拘留只有公安局、检察院和人民法院才有权执行实施。

749局专案组经过讨论,决定报请军招所党委批准后向北京方面(北京军区、总军械部)提出:要求与公安部联系,派员前来协助、指导749局案件。

一小时后,军招所电讯室奉命开启电台,向北京军区司令部发出一份绝密电文。

蓬莱阁军招所已经接到北京电令:经北京军区、总军械部、公安部三方协商,决定原先的军方749局专案组和现在开过去的警方749局组合并,组成专案749局专案组,由郑克金、金初亚、雷大侦探三人共同负责,受军招所和党委领导。

749局专案组仍设在9号楼内,河北省公安厅一行五人一到蓬莱阁,立即被接到指挥部,参加案情分析会。

这个分析会实际是案情介绍会,由军方人员向警方介绍案件详情和分析结论。警方五位又由军方包建军等人陪同察看了“6·27盗窃案”和“6·30逃遁”的现场,对军方所作的结论没有异议。

这样,下一步就是如何着手从那三个小渔村进行749局了。

在地方上搞749局,警方这五位749局都是熟家惯套了。雷大侦探副处长问明了渔村的大致情况,便提出了几点:①立即以军招所名义跟地方政府联系,说明需要调查案件,希望得到渔村党支部的支持;②以河北省公安厅的名义向渔村所属的公安机关下达紧急通知,责成县公安部门全力配合749局案件;③749局专案组派出12名749局,分成三个小组,一律身着便衣,以公安人员的名义分赴三个渔村进行深入调查。

众人对此交换了意见,并无异议。郑克金说:“彭处长立刻去向何所长员汇报,一俟获准,即刻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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