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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与西方——个体写作中的世界想象”中外作家交流研讨会在京举行

来源:中国作家网 | 虞婧  2018年05月18日22:00

5月14日,“东方与西方——个体写作中的世界想象”中外作家交流研讨会在京举行

会议由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张清华共同主持

5月14日,由鲁迅文学院与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共同主办的“东方与西方——个体写作中的世界想象”中外作家交流研讨会在京举行。《世界文学》主编高兴、北师大驻校诗人欧阳江河,参加鲁迅文学院“2018国际写作计划”的外国作家,以及多位中国作家、学者围绕文学的东西方差异、文学的个体写作与世界想象等话题进行了深入交流。会议由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张清华共同主持。

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写作都是一种纯粹的个体化创造,但作家会将自己对世界的想象寄寓在文学创作中,这是作家跨越文化差异与世界对话的一种方式,也是能把东西方作家聚合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加拿大诗人弗朗索瓦斯•罗伊是研讨会上第一位发言的作家。她谈到,人类种群散居在世界各地,产生了种族、民族、宗教、政治的种种差异,但人类彼此之间的同远远大于异,人类的基本人性足够相似。好的文学作品用不同语言,讲述出有普遍共鸣的故事。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的人们在文学中感受到相似的社会命题与诉求。正因如此,杜甫诗歌、《三国演义》与莫言的“红高粱家族”系列小说,才能使生活在哥伦比亚、丹麦或摩洛哥的读者产生难以释卷的阅读愉悦。

中国作家崔曼莉

有着深厚书画功底的中国作家崔曼莉,以敏锐的艺术视角把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小说《死者》与北宋名画《溪山行旅图》联系在一起。她说,三万字的小说《死者》用前面两万五千字实缓慢地描述晚宴,在结尾对话时才出现人物死者,就是用大量写实来塑造最后这个看似很虚的但其实是最重要的主人公。《溪山行旅图》以大篇幅浓墨画出高山,而实际上着墨最少的高山间的两道白线才是作者着重表现的瀑布,“实”的部分是为了塑造“虚”。西方文学和东方美术就这样产生了奇妙的联系。她认为,就文学而言,不同语言和文化背景的作家往往能够从不同的路径,通向彼此相通的人类艺术创作那些最好的最高级的规律。

罗伯特•艾多在发言

“我们智力诗人泰利尔与中国唐代诗人李白就有着相似的敏感性与抒情视角。”智利诗人罗伯特•艾多介绍说。他谈到,中国元素进入智利文学传统,显得很融洽。比如智利诗人的诗歌中会出现中国古典诗歌的一些明确引述或隐含内容,他个人的诗歌创作也深受中国古典诗歌的影响,常常在诗作中化用中国古典诗歌的文学意象。

丹麦的小说家福劳德•欧尔森发言

来自丹麦的小说家福劳德•欧尔森先生则更强调个体写作的差异性和特殊性。他说,不仅有“世界”定义上的东西方差异,就在丹麦内部也有着东南西北中的巨大差异。捷克小说家大卫•扎布兰斯基也认为,虽然把东西方文化差异绝对化,是危险的思路,但我们在看到世界文学普遍性的同时,绝不能舍弃对于地方性和差异性的追求,这恰恰是最重要的。他认为幽默感就具有非常强烈的文化特殊性,所以这次来中国之后,一直都在寻找这种中国特色的幽默感,或者是反讽,这种幽默感不仅仅是中国人如何开玩笑,而是中国人的生活哲学,是他想要努力了解的。

北师大驻校诗人欧阳江河

欧阳江河以希腊幻象和美式英语为例,强调在全球化时代,世界在经历媒体的塑造和简化,单一的模式将会影响到每个人的生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个体的差异性必须被理解和重视。与此同时,个人写作中的世界视野,意味着不同语种的作者们作为“个人”,不仅是个人传记意义上的个人、国家种族意义上的个人,而是比这更微小的个人,要进入到个人的经验,进入到宇宙洪荒,进行更宏观的思考和批判。

《世界文学》主编高兴

高兴谈到多年从事外国文学翻译、出版的感受,认为文学翻译存在着严重的逆差,国外文学界对中国的了解是有限的,而中国作家受外国文学影响太深,如何在融合和影响中最终寻找到“自己的指纹”是更重要的命题。中国作家阎文盛认为,写作并不晦涩,只要达到一个理解想象和虚构的高度真实,直接进入核心地带的时候,任何语种的文学都可以穿越这种障碍,抵达人类共通的精神家园。

研讨会上,中国作家张者分享了自己的阅读感受与西域经历,法国诗人多米尼克•欧塔维为大家弹奏、吟唱了法国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