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刊》2019年10月上半月刊｜阿华：祖国，如果需要，我愿为你再一次穿上军装
来源：《诗刊》2019年10月上半月刊 | 阿华 2019年12月03日08:18
列兵同志，请入列
队列，战术，单杠
五公里，百米冲刺
蜕变的过程，总会有痛
但痛中也带着快乐
“我有一个梦，像雨后彩虹
我想用泪水，换来笑容”
戴上沉甸甸的肩章，从此肩上
就扛起了一份担当
戴上沉甸甸的肩章，一道拐的
青春正式起航
“列兵同志，请入列”
一声呼唤，意味着新一轮的
加钢淬火
苏山岛
军歌嘹亮的年代，心跳声
被压进了光影之中
虚构的半径之内，看不见的梅花
一朵一朵地开
我反复地练习：
用纸张折叠造形，用光线制造美学
用啾啾的鸟鸣，代替风起和云涌
在苏山岛，口琴和三弦带来了
黄昏和夜晚
昨天的泪水，激起了心中的涟漪
——那里有领海基点石碑一块
哨所一座
它山遥水阔，只为等你带着
火热的青春，前来报到
航行日志
航行日志一直没有中断
它记载着每个航次的重要事项
包括当天的天气、水况和水位
它负责记录，但并不添加描述
所以一本航行日志看起来有些冷
比如今天，年轻的舰长用墨色的字迹
写下了今天的航行日志
时间：2019年1月1日08：10
气温：1℃—8℃。天气：大雾
水面能见度等级：2级
波浪等级：2级
事由：在本港泊锚待令
他没有说到，雾水湿润了
这个上午，绵软了这页日志
他没有说到，一切都在无声地
进行着，完成着
——那些带着希望的事物，正把
晨光中的大地填满
退伍的海军航空兵
“请示起飞”“可以起飞”
“向前五，向左二”
“发现目标，请示开舱门”
睡梦中，他一遍遍呼唤
声音迂回，像露水落在船舷之上
梦醒后，滚落的泪水如同
黄昏沉默的弧线
有时候，他也会一个人到海边走走
看夕阳从海面退去，看月光
从水面升起
他，一个当年的老兵向远方凝视
举起的手臂里，依旧有
热血奔流的光芒
“……祖国，如果需要
我愿为你再一次穿上军装”
你好，水兵
这是春天寄给你的
第三封情书
“最长情的告白，不是我爱你
而是，你是我的幸福标配”
——听说，那奔腾的浪花
是每名水兵的梦想
——听说，迷恋水光之美的人
喜欢着你身上的浪花白
你好，水兵
我爱了你三十年，我将继续
爱你三十年
弹指略去岁月里的惆怅
我们的春天，也曾有姹紫嫣红来过
“你好，水兵
爱以不同的方式存在，我愿意
把每一种都放上糖”
这多情的句子，一句在浪花里飘荡
一句在船舷上发光
注：三十年前我的爱人是一名水兵。
铿锵玫瑰
——献给海军通信女兵
有时，你和我说到远方的玫瑰——
“蔷薇科落叶灌木，奇数羽状复叶
枝杆多针刺”
“花瓣倒卵形，果实扁球形
每年花期只有一次”
更多的时候，你会和我说到现在的
海边的生活
“一朵浪花追逐着另一朵浪花
它们跳跃的样子，多像蓝色的火焰”
亲爱的女兵
我喜欢你的不计较，不修饰
哭或笑，都有型
当你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
就像一束光追逐着另一束光
——你追光的样子，真美
人民海军，生日快乐
1949年4月23日，一艘军舰
从江苏泰州白马庙启航
此后它劈波斩浪，驰骋海疆
“军中之军，钢中之钢
我们是祖国的热血儿郎”
每一个年份都不可复制，透过时间的
屏幕，我看到了七十年前的军舰
——它那迷幻般的投影，在水面上
带来永恒的魅惑
“尖刀拔出鞘，炮弹压上膛
只等着冲锋号角吹响”
这拳拳报国之志，这铮铮善战铁骨
是每一代海军人的骄傲
“到那红旗猎猎的军舰上去！”
4月23日的青岛，每一寸海水
都被赋予了使命
每一片天空都被赋予了色彩
——人民海军，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