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译品处女集《明天》
来源:人民政协报 | 阎泽川 2019年04月04日07:18
1942年,青年诗人徐迟从香港来到重庆一个叫蒙子树的小村子里住了一年时光,在这个富有田园之美的乡间,他做成了几件很惬意的事情,一是写出了一本《诗的诞生——一个美学的尝试》的诗论著作;二是首次使用汉语诗体的形式翻译了荷马史诗之一的《伊利亚特》,他一共译了15个片段,共700余行,书出版时题名为《依利阿德选译》;第三件事就是翻译了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的抒情诗。
叶嘉新在《出版史料》(2006年第1期)中介绍说:早在香港的3年,徐迟就萌生了译雪莱的愿望,但苦于找不到“较好的版本”,以及雪莱研究的相关资讯。他凭着一本《十九世纪英国诗选》选译了雪莱抒情诗若干首,打算送给《诗歌的土地》丛刊发表,却没有了结果。这回从香港到重庆,刚好译完《伊利亚特》的15个片段,这时他的朋友、1938年5月从上海逃难到桂林并在桂林办了一家名为“雅典书屋”小型出版社的盛舜,来信邀请他译雪莱诗。于是他将一共17首诗,寄给雅典书屋。1943年春,桂林雅典书屋出版了这些译诗,译诗中刚好有一首《明天》,译诗集就以此作为书名。
徐迟在诗集的书末写的《雪莱欣赏》,说:“雪莱是一个一直到骨头里都是革命的诗人。”他的每一首诗都是一份“挑战书”。徐迟的译诗集《明天》尽管未能穷尽雪莱原诗的幽微精妙,但在徐迟的坎坷译路上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徐迟译荷马史诗、雪莱抒情诗同时完成,但是《明天》出版在先,因此真正以单行本立于译林的徐迟译品处女作,就是这本雪莱抒情诗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