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章:作品除了“生活的”样子,还有“应该的”样子
罗伟章:著有小说《饥饿百年》《不必惊讶》《大河之舞》《太阳底下》《世事如常》《谁在敲门》《声音史》《寂静史》《隐秘史》《罗伟章中短篇小说》(五卷)等,散文随笔集《把时光揭开》《路边书》,长篇非虚构《凉山叙事》《下庄村的道路》。作品多次进入全国小说排行榜,入选新时期中国文学大系、全球华语小说大系、《当代》长篇小说五佳、《长篇小说选刊》金榜领衔作品、亚洲好书榜、《亚洲周刊》全球华语十大好书等。
Q:小说月报 A:罗伟章
Q
自己作品中有哪一部,因为创作过程之难忘,让您对其有特殊的感情?
A:非要说一部的话,那就是《谁在敲门》吧。但指出这部书,并不是因为创作过程的难忘,恰恰相反,是忘记。我除了记得第一句是在哪里写下的,能回忆起创作过程中偶尔闪现过的念头“这部小说恐怕要写很长”,别的都记不住。有记者问起,我也答不出来。由此我相信了苏格拉底的话:真正的创作不是“创作”,而是对某种启示的忠实记录。
Q
在您评价作家的私人尺度里,最看重的是哪一点?
A: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说,不管是作家还是读者,认识的作家越少越好。读他们的作品就够了。 作家是现实中的人,是“生活的”样子,而作品除了“生活的”样子,还有“应该的”样子,我们在作品中读到的往往是后者。若单论前者,也就是现实生活中作为人的作家,有趣是很好的,但要说最看重,还是风骨和品格,尽管那并不有趣,并不讨喜。这样说来,读人和读作品,标准并无二致,都是“应该的”样子。心之所盼亦为心之所禁,成就了“应该”。
Q
请描述一下您与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的关系?
A:在又不在,若即若离。我在成都生活了二十多年,但还是有一种漂泊的心态,这种心态有时淡些,有时很浓烈。我想,不管我去哪里生活,即使在我的出生地,都会这样。不会有第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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