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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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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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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予风华》连载

第二十七章 蔡名花确实有点儿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天顶着一天往下过。这个世界周而复始,只是那个笑呵呵的太阳,看不出受过什么折磨。

早就有句话,说谁谁死早了,谁谁死晚了。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一生真伪全仗活的岁数。周公长寿成就了周公,王莽长寿坑害了王莽。就是小人,也应该死得正合时。可这谁又能控制得了?周春风他老爸一辈子没生过病,却得了一个什么格林氏,一命呜呼。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死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后果。他当然更无法知道他的死使得一件可以快刀斩乱麻的事情,增加了太多的变数。当然这也不能怪周老爹,他都死了。他自己也不想死,更不想得这种病。在他还有意识之时,他肯定是特别爱他这个小儿子,同时也会爱上了他的小儿媳妇。只要他还渴望着活,他怎么可能不心存感激?他的这个小儿子没白供,小儿媳妇的大学没白念。要不的咋说人得有文化呢!

给周春风的老爸办完了丧事,就是五月下旬了。

家里鸡飞狗跳的事儿一多,周春风就感觉出李静雪的好来。他想,蔡名花虽然是本地人,有着和他一样的家乡的感情,风俗习惯也都相同。但是,这两个农村家庭未必会比一工一农好处些。至少,在花钱上,李静雪做得很到位。

周春风这么犹豫着,就没有把离婚的事儿提出来。也不能说周春风对李静雪有多大的感情,只不过是周春风觉得,在这个时候确实不能提这个事儿。

周春风也就没有急着跟蔡名花见面。

蔡名花呢?因为周家的丧事,她除了给周春风打几个电话表示慰问,还实在是说不出旁的。她知道心疼周春风,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逼周春风做决定,属于她和周春风的时间还很长。

她也不该在意这么几天。

俗话说一日三秋,又说小别胜新婚,还说宁可没了有不能有了没。一日三秋着等着周春风约她,周春风不来;小别已经变成大别了。这第三句最要命。蔡名花刚有了自己的家的感觉,一下就闪开了。这就像刚吃上了一顿肉,马上连青菜也吃不上了。只是就着凉水啃窝头!这滋味太难受了。蔡名花不只是产生了依赖感,还体味了被抛弃的感觉。蔡名花不能被抛弃!

蔡名花心里这样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蔡名花对这事儿没经验,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个月就这么着,又过去了。算起来,蔡名花有一个月没有跟周春风见面了。这怎么得了?她身上还残留着周春风的余温,她思想里还感觉着那一座房子里的舒暖。前半个月她还能忍受,毕竟,周春风的老爸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他周春风不见她,她能理解。她知道因为在周家室内的那几天,周春风已经彻底放弃了对她的半点诱惑力。那融入一体的感觉给了她足够的自信,使她根本就不担心周春风可能的背叛。也是因此,她也不会在周春风的老爸住院期间主动去约见周春风。她还是觉得,病床上还躺着一个随时就毙命的老人,怎么能够和真心爱他的爱子寻欢?她和周春风的日子是久远的,不在乎这几天;周春风和他老爸的日子分秒必争,一天比一天少。

后半个月就完全不同了。

她不只是不能忍受分别,如果没有李静雪,这又算得了什么?她一想到李静雪在这些日子里每天都会跟他最爱的人同床共枕,她就无法入眠。这一种嫉妒开始可能还是星星之火。开始,她还能装得很大度、很能理解、一点也不想纠缠。渐渐地,到了已经出了五月进入六月,她就越发感觉到忍无可忍了!

怎么办?

开始是指责,周春风的反应很平淡。

然后就调调请,周春风就说他很忙。

再然后呢?

快进入六月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去了趟宣传部,找到了周春风。周春风正谈着事儿,很快就谈完了很快就接见了她。周春风关上了门,拿出了一部手机(当时叫大哥大,不过,给蔡名花的这个比较小)递给蔡名花。蔡名花就兴奋了。蔡名花还没有收过周春风的礼物。蔡名花也并不是在乎买不买礼物,蔡名花也从来就没有跟周春风要过礼物。甚至,蔡名花做那次流产都没有花周春风一分钱。但,蔡名花真的很高兴。这证明周春风重视她,什么时候都没忘了她蔡名花。

周春风就问:“有啥事儿吗?你咋找到这儿来了?这儿的人都老奸了,看出点儿问题不仅仅是影响不好。这里是机关,这里是宣传部!”

蔡名花就觉得自己错了。不好意思地说:“人家想你嘛!”

周春风说:“我也想你。名花,如果没有事儿,那就回去吧。过两天我有时间,我来约你。”

蔡名花很高兴,就跟周春风简单的拥抱了一下,亲了个嘴,欢欢喜喜地走了。

蔡名花心实。周春风说的过两天并不是确指就是过两天,蔡名花却认为就是过两天。两天过后,蔡名花急了。

蔡名花怎能不急?

急了的蔡名花从第三天开始一个劲儿的用周春风给买的手机往周春风的手机里打电话,第三天就把周春风整的几乎崩溃了。因为,蔡名花才不管是在哪个时间段。

在家里,电话进来的时候,周春风又不能不接。好在李静雪只顾得自己看电视,看开心了就哈哈大笑,没在意过周春风。但电话次数也忒多了,李静雪就说:“春风,明个我得找你们部长,这还让不让人家休息了?哪能这么没完没了的谈工作?就算这个部长不干了,我也得找他说说。前些天一个劲儿呼,我都忍了。这趁个破手机,咋还没完没了了?”那时候手机不普及,李静雪以为是部长。

周春风一想不是个事儿。李静雪这人脑子一发热啥事儿都能干出来,去单位一问就露馅了。周春风就决定要约见一下蔡名花。

第四天蔡名花的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周春风就特别好态度的跟她说了半天。周春风叮嘱她千万不要再打电话了,他们有话可以在晚上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说。他们就约好了地方,蔡名花一下班,就打上出租车去了。

确实是一个僻静的地方,并不在县城。只有两个人的世界蔡名花有千言万语,周春风似乎很冷淡。两个人吃着喝着,周春风就跟她说家里的这些疙疙瘩瘩的事儿。说到李静雪,周春风沉默了。

蔡名花也不是忒好惹的,就逼着他说话。周春风又不能老沉默,也不能立刻就反悔。周春风见到蔡名花心里面有依恋,现在说分手他还真舍不得。

周春风就说,这个,必须缓一缓。

“为什么呀?”蔡名花哭着问。

“总得找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你说什么?你这个骗子!”

周春风说:“名花,我咋是个骗子呢?我又没说不跟李静雪离婚。我不过是说得找个理由!你看,刚送走老爷子。李静雪在对老爷子这个事儿上,又做得特别到位。影响”

“放屁!”蔡名花急了。她指着周春风的鼻子:“离婚不离婚,都是你主动说的。我逼你离婚了吗?你说你跟李静雪没感情,这么多年就是勉强在一起混。你说你跟李静雪连事儿都不想干了,还常常干不成事儿。你说跟李静雪在一起感觉到压抑,你在家没地位,连你们家你们老周家都在李静雪眼里没地位。你说的,即使没有我你也会跟这个李静雪离婚,并且也是很快!你说根本就不需要我等几天,过完“五一”就离婚。我知道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这是个原则问题。不结婚我跟你干个蛋!”

“就是。我也是真想离婚,我对你”

周春风说了半截话,他左顾右盼,顾虑重重。

这个地方并不是饭店,也不是旅馆,更不是普通住户。反正,蔡名花没有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反正,这个地方很安静,就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小院子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饭菜是备好的,主人就是打了个招呼,说如果不住把门带上就得了。这个地方住了也不会有人打扰。

蔡名花完全没了心情。

周春风继续说:“名花,是这么回事儿。我爸花了十多万,把我都掏空了。李静雪没打锛儿。回去办丧事,李静雪办得也挺敞亮。我这个时候离婚,确实说不过去。我妈虽然对李静雪印象一直不好,可这一次她肯定会站在李静雪一边。单位也知道我花了这么多钱,都说有个好儿子不如有个好媳妇。你真得等等。”

蔡名花说:“那你想让我等多久?”

周春风说:“这个,我也说不来。我不能骗你,你说是不?”

蔡名花说:“我也并不是非要嫁给你,是你闪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开始就不安好心,说是给我介绍对象,要不的我哪会跟你搀和?是你说的,说了又不算数。反正,你是个领导,我就是个收费的。我怕啥?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已经为你流了一次产!你都不知道,人家小伙儿要是娶的不是处女,说离婚就能离婚呢!你让我咋嫁人?你说,你可不能把我逼急眼了!哪怕我先跟你结了再离呢,也算是对自己有这么一个交代!”

蔡名花这么一说,周春风就真感觉到了对不住蔡名花,觉得回去是得跟李静雪离婚。不能因为老爸的事儿就改变了既定方针,这样对蔡名花同样不公平。人家一个这么好的大姑娘,跟自己还流过产,哪能像扔个物件似的说扔就扔呢?幸亏自己没有跟蔡名花提分手。周春风这么一想,就打量着蔡名花。

灯下美人,梨花带雨,更是千娇百媚。

周春风眼睛这么一打量,蔡名花的心里就有底了。利索的收拾下饭菜,铺上被褥,两个人就进了被窝。吵一吵觉得更好,他们还从来没有吵过架。李静雪语速特别快,周春风没法跟李静雪吵起来,蔡名花就不同了。蔡名花跟他有着一样的方言,语速也不快。不管啥时候生多大的气都会让他把话说完。周春风觉得,就是跟蔡名花吵起架来,也觉得方便又亲切。

况且,凝脂的芳香入喉,若玉的纤手探索,怎能不让人迷途?

有人说唐玄宗的不理朝政是从杨玉环开始的。一个皇帝,好一半坏一半。也许有道理吧?那个赵飞燕姐妹俩弄得汉成帝绝了后,汉成帝依然对这姐妹俩“圣宠不衰”,甚至死在妹妹赵合德的温柔乡里。我不是在说什么红颜祸水,我是在说,男人和女人,肯定不会只有同样的影响力。即使蒋介石,也可以为了宋美龄改变信仰,那他前边的三个女人,加一起也不能争取到站在和宋美龄一样的水平线上。这或许也是个真理。

周春风本来已经决定了,但这种决定并不加入情的因素。这个情一加进来,周春风就感觉到一刻也不能离开此君。此君就是蔡名花。比起一个月前,这一次感觉似乎更加强烈。

周春风感觉就是蔡名花胸脯的力量。蔡名花的胸脯一鼓,他的心就往外蹦;蔡名花的胸脯收回来,他的心也才能恢复点正常。而周春风换个位置,感觉更不一样,那是一种时刻都要爆发的窒息。

要是跟李静雪比一比,那就更加没法言论了。

李静雪的胸虽大,但过于松软。从来也弹不起来,一收就瘫了,像是一层皮趴在胸脯上。李静雪的屁股虽然很大,但只能用沉重来形容。这一种沉重,总是让周春风有一种想立刻就把她掀下床的冲动。

还有更微妙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度和蔡名花李静雪的分泌和把握,都是有太多的不同。而舒缓之后的观感,那又怎么得了?

蔡名花兴奋时是仙,李静雪兴奋时是鬼!

蔡名花即使有五官上的些许挪动,带给周春风的是生动。李静雪呢,周春风最怕她那五官上的错位,可以集中起在生活中全部对她李静雪的恐惧!

就这样你你我我的感觉着,两个人全都乏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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