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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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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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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予风华》连载

第三十七章 夏之声

咱们继续说的就是这个季节,是我最后终于搞明白的一个因素。当然,也感谢那时候还有渠道,让我能够很仔细地明了这其中的一些细节。

就是我们每年都会忍受或者享受的盛夏,热呀。热劲儿上升得那是真叫快。

可比这热劲儿上升得更快的,是人的激情。

我们伟大的人类自从解放了纯粹的仅仅为生存而用的肉体,高踞在豺狼虎豹之上,就开始了热。开始了过分地分泌,开始了出汗,也开始了尤其是所谓的激情。

当动物们每年都固定在一个或者两个的激情期,在交接过程中依然惊慌失措时刻准备进攻或者逃走,就无法理解我们人类这个样子的激情。

男女之间那些似乎远隔千山外水的问题,因为有了这一种,就不能成为问题了。我们人类也因此高踞,鸟瞰了万物。

我们的优秀政工干部周春风和医院内正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蔡名花,也就理所应当地处在了这么个状态上。

“七一”之后,两个人抓紧时间不间断地弄了几回,两个人的感觉就完全把任何一人都排除在外了。幸福不可遏止地就填充进了这两个人的血液之中,几乎每一次都能让两个人感觉到了天长地久。

蔡名花感到了盼头,就觉得有十二分的幸福。

当然还有周春风。

可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老天就是要和一些人做做对,让很多的水到渠成变成了竹篮打水。

那是后话。此一时的周蔡二人,还只寻思这一个事儿。

那时候我就看到了,虽然社会在表面上是一小撮男人的,在本质上其实还是女人更占便宜。按着生命应有的长度,男人不应该是个短命的物种。但各个国家都不能意外的发现:男人确实比女人短命。

那个时候,比我下这一小段故事稍晚一些,我就一个劲儿寻思蔡名花到底是因为啥会这么个样子的飞蛾扑火。并且,也害得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态着活。

因为。

因为只有我们这个故事是个例外,所以我更为这一个女人,这个叫蔡名花的女人惋惜。

是因为夏天,因为所谓的夏之声吗?

就因为有连续的那么几天,两个人不断地搞事儿。说穿了就是那点事儿,那点破事儿,就促使了这之后的事儿,成为了必然吗?

也真是扯淡呀!

女要嫁得好,蔡名花就一心把火的要嫁给周春风。

为了这,蔡名花感觉到了自己的足够多的智慧,使她对付周春风有足够多的杀手锏(包括逐渐熟悉的办那个事的小花样!)。

在夏天,雨泽县要比那个避暑山庄更像个避暑山庄。可惜皇帝没在这儿建山庄,这儿也就少有人问津,成了偏僻之地。没人问津也有没人问津的好处,就是少了很多人类遗存的垃圾和排泄物,保护了环境。

并且因为人类的性进化成了每日都能持续的分泌,使得人类的交配活动不再受季节、也就是老天的支配。只受人类自身心情的支配。性事不完全是有计划的行为,增加了太多的随意性。不像驴马,也不像猫狗。

这种活法还会成为一种供整个人类都能够效法的楷模,比如皇帝。

在这样好的季节里,当然要抓紧时间来规划好未来。而这个事儿,无疑是个前提。两个人也就天天都约,不浪费一分一秒。腻糊多久就腻糊不够。并且还都能不差分毫地回忆起一些细节,每一次,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在加深着彼此的感情。让另外出现的一个结果成为一个合理的,能够说得出去的必然。

他们还有足够的年龄差,彼此欣赏,满足各自的所有需要。

当然从性的和谐度来说,周春风和蔡名花是和谐的。就是从性的和谐度来考量,也不能说周春风跟李静雪不和谐!

但蔡名花一定要嫁给周春风,就不仅仅是只有性事和谐的考量。严格地说,周春风的性能力只能算一般,还不能完全满足蔡名花日益增长的需要。但,这没关系。这一生又不能光靠这点儿破事儿活着。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反正,矛盾也是永恒的吧。

李静雪出门制造的几天空闲,使得周春风有了那么一点狂乱。他就非常努力想表现得更好一些,但也不能次次都能使得蔡名花满意。

蔡名花的不满意是在停止那一刻,一过性的,她确实是根本没把这忒当回事儿。她要嫁这人,有的是机会。

蔡名花只是怕周春风会不满意,周春风却有了压力。周春风算得上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这一点,他在宣传部做到了。他当然更想在蔡名花面前表现出这种完美。因此,那就努力吧,努力干吧。

周春风的这种追求完美,因为蔡名花的无太多诉求,最后就只剩了性这一码子事儿了。

周末的晚上,在周春风家里,开了二度。第一度不知咋的,没有硬度。第二度是小睡了一会儿,硬度有了,又没有时间。

时间也是个怪东西,它自己永远那么不紧不慢地走,不管人对它的任何诉求。周春风当然在第二度的时候希望慢一点儿,可越希望就越控制不住。这个事儿他有点儿太在意,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

他拽起正在熟睡着的蔡名花,说:“这会儿外面人少,还是我先下去。你听我电话立刻下去,车还是停在老地方。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任何人干扰的特别好玩的地方!”

蔡名花听了最后一句就没了娇嗔,她也喜欢玩儿。

生在这么个地方,其实真的不用再去旅游了。人们所说的山,各种形状都能在这里找见。他们先把车开到了那条著名的水边。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两个人都没敢下车。就坐在车子里面先干了一会儿,顺便解决了早餐。干完了看风景,又看了大半天,整理好衣装。蔡名花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春风当然明白蔡名花叹气的涵义,就安慰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吧,也快了。要不是出这趟差,现在就是个自由身了。越到这关键时候越得小心,是吧小花?”周春风对蔡名花有不下十种的爱称、昵称。

蔡名花问:“哥,那咱们俩还上哪儿,你不累吗?”

周春风雄性十足地:“我又不是老头子!走,开个避净点儿的地方,下车。”

雨泽县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尤其是在夏天。在这雨水集中的盛夏,雨水总得应个季节,不敢不下。尽管长流水让败家的人类消耗没了,只要春天一过,天空就还会逐渐制造出一些个水来,更何况到了盛夏呢。而形成山间若隐若现的小溪,更由于其河床乃是经过了千百年的冲刷,也曾经做过奔涌的河流,其组成也就多为鹅卵石。鹅卵石更适合人类的穿上了鞋子的脚。

有了这样的溪水,也算得上是青山绿水了。

强差人意吧。

并且少有人至。

将车子随便停在了一个地方,两个人开始徒步。鸟音清亮,清风习习,这些书上随手抓来的比喻紧裹着这一对妙人儿。

闲情逸致不是属于在这些地方生活的没啥文化的平头百姓的,他们都在为各自的生计奔波。也就没有人注意,其实,也没有什么人烟。人烟都在人该活动的地方,在田里收拾庄稼、在家里喂猪喂牛、在镇上弄些生意,为了生存。蔡名花还没有意识到生存,周春风的为了生存之阶段早已经过了。

然后,就可以鸟瞰了。

这个地方一感觉累,就想躺下来。两个人就躺在松软的草上,上面铺上单子。原来周春风是有备而来。

高高大大的树将此地与外界隔离开来,好像已经远离了人间。想那原始人类就是这么生活,他们不需要那么多的东西。这样的山里也会纵横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河流,有太多的河床可以作证。人们饿了,就可以象狗熊一样站在清凉的河水里,一猫腰就抓出一条鱼来。猫几次腰饿的问题就解决了。渴了喝水呀,保证没有污染。吃鱼吃腻了就吃草籽,弄在石头上烤焦了吃。然后弄些花瓣、弄点儿树叶、挖几棵野菜、採几个蘑菇。要是有那么点儿贪心,可以跟在虎狼的屁股后面,等它们猎杀到动物,就吵吵吧喊的把它们吓走。都用不着制造什么弓箭。

周春风文思大涌、诗兴大发、感慨大盛。小弄之后更加急迫的渴望,使得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言辞。他就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砸得蔡名花一个兴致刚起来,另一个兴致又起来了。能嫁个才子真好,他思想丰富,肚子里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像嫁给一个庄稼汉,整天就会说,吃了吗?累不累?睡吧。然后就是傻笑。从这一点来说人当然比动物要高级得多。怪不得人会说:人定胜天!有道理呀。

蛋扯完了,再吃饱喝足,上来困意。睡觉时怕凉,偏偏阳光就充足。睡醒了怕热,太阳就很识趣儿的要跑。周春风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撒了一泡尿,蔡名花也被传染了,也撒了一泡。周春风的物件遮遮掩掩,蔡名花也没稀得看。蔡名花蹲下来,就露出了白花花的大屁股,周春风就又有了感觉。

两个人重新坐下,因为养足了精神,心里重新充满了欲望。先是想简单地亲亲嘴,也怕累着呀。但不能解气。又只好狠狠的大亲了一会儿,把两个人的舌头都弄得很疼了。还是没解气。

蔡名花就说:“咱们回去吧,回车里。”

周春风四外看了看。两个人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四五个小时了,也没见个人影儿。这个地方真好。

周春风就说:“回车里干啥?就在这儿俩野合一会儿吧!”

吓了蔡名花一大跳。

蔡名花说:“你还是个部长呢,这哪儿行?才刚。”

周春风说:“这地方多好。不弄弄事儿真白瞎这个地方了!蔡名花,你知道不?听说孔圣人就是因为野合才生下来的。”

蔡名花撇撇嘴:“是这么解释的吗?别打量我没文化。”

但蔡名花心里也控制不住这冲动,也就是嘴上反对。周春风还想继续做工作呢,蔡名花的手却是非常配合地把自己脱光了。

野合就野合,怕什么?这么好的良辰美景,这么妙的才子佳人,这么爽的山林里的盛夏。

还有,这么一个湿漉漉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硬邦邦的硬汉。

文人,做个硬汉也是可以的。

当进入和握紧消融在这种美妙的山水之间,伴着鸟儿的鸣叫、溪水的欢响,应和着很快消融以至无声的女生主唱、男音低伴,世界在一种另类的和谐中又达到了大同。

这一种和谐,其实在若干年之前是很稀松平常的欢愉。可惜,那时的人类都还不识字。

梅花三弄。

那时的人类弄这事儿时还真的,思想特别纯净。

这第三弄弄了很久。到底有多久,反正这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复述。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一种马上就要到来的解脱,一种就要结束的腻腻歪歪的偷情生活。这是对未来的一种宣示,也是对明天的一种信心。既是对感情的一种承诺,又是对遥远明天的一种向往。

连太阳也看得不耐烦了,他悄悄的溜走。

清风害怕这两个人热坏了,不失时机的送来了丰盛的清风。鸟儿停止鸣叫,只剩下溪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都是在催促这两个人早点结束。

溪水很奇怪,这两个人咋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呢?一会儿他上去,一会儿她又上去。

溪水奇怪也没办法,它站不住脚。它既无法驻足,又不能劝阻。

欢乐就在两个人都没有预料的时刻达到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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