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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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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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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从这小地方升起》连载

第一十三章 企盼成长

(一)

农妇许靖华交了80元的(第一年)学杂费,正式成为了“北外”的英语函授学员。学制三年(1985~1988),在每周一、三、五的早晨6.30~7.00时段,通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二台)首播、隔天重播的方式;收听《广播函授英语课程》。从表面上看,她是逆历史潮流而行的农妇,实属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尽想高口味。但是,若要扒开许靖华内心来查看本质,就发现这是一剂治疗她内心空虚的良药。她认为,至少这次学的大学英语函授课程是从发音开始学,而且有陈琳教授编纂的12本教科书,有屠培、娄光庆为代表的一批高水准的教师授课;也有用书信向老师提出疑难问题的机会。而且,教学进度即照顾初学者,又会选拔优秀的学员深造。在许靖华正式踏上一边学习、一边干活、一边做家务、一边带孩子的道路时,新的矛盾又截然而滋生。她的丈夫虽然吐口让她学习英语了,但是,这会大大地削弱了一个帮助他干活人的主要劳动力,他便开始发牢燥了。他根本不顾两人的夫妻感情了。说:“你在家里,父母没有把你培养好,还得我供你上学?”

许靖华反唇相讥说:“我为什么是你供我上学?我没有少凉一块豆腐包布,没有少喂一次猪,没有少做一顿饭啊。再说,如果我要是早上大学了,也落不到你的手心里呀!如果你不挤兑我,我还领你这个情,你说我啦,我还认为我都是为家里好呢!”后来,即便是夫妻间有矛盾了,为了他们共同深爱着的小顺子,谁也没有记谁的仇。

在家务活的重压下,许靖华也有过想放弃学习大专函授英语课程的念头。那是在丈夫张三起早贪黑做豆腐又要抢水种稻田的日子里,她怀疑自己的农民身份是否有必要再深造?很快,当她面对八十年代的现实生活时,厌恶自己是许氏家族五女中唯一的一位农民。她想:“家族中,姐姐、堂姐、堂妹她们四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人,有令人羡慕的工作,有带得出手的老公,住着高楼大厦不说,孩子受的教育也是一流的,顶数我是‘五大郎卖棉花,人熊货也囊。’”

想到这里,她义无返顾地重拾了信心,恪守了“坚持学习好英语,改变命运”的诺言。

(二)

渔场村的交通比较闭塞,几乎每星期都有资料或者试卷题被寄来。

担任许靖华送信的人职位可不低,是村上的妇女主任-李淑芝。而使许靖华烦恼的是,每次接到邮件的时候,都会被她给拆封。

许靖华又不好意思得罪这位“贵人”。恰巧,在她改日又来给许靖华送邮件时,问:“嫂子,你学习的英语什么时候还可以报名?我也想学。”

许靖华笑笑说:“好哇,我给你写信问问。”

(三)

张三在妻子许靖华学习英语中,他也学习会了很多简单的英语单词和句子。例如,他会说:“I am farmer. I am worker. YesNo等。其实,最重要的是许靖华在学习中得到了很多无价的宝贵学习经验。老师们举一反三的教学,让他们大量阅读英文名著(《德伯家的苔丝》、《间爱》《呼啸山庄》、《阿格尼斯•格雷》、《红字》、《哈姆雷特》等)。当然,对于刚刚学习英语的许靖华来说,遇到的困难就可想而知了。她常常给老师写信反映自己发音不准或者词汇量少的障碍,老师也是根据大家的反馈说出了让许靖华心里开窍的话。老师在讲课中说:“英语像是一层迷雾,一旦拨开了,你就会豁然开朗的。主要是跟住老师的授课,平时多练习发音、书写和阅读;暂时不会的时候,可以阅读一些汉英对照的读物,多听录音磁带,反复练习、提高学习英语的兴趣!积累敢开口说英语的经验。同时,老师为学习英语的学员推荐了大量的工具书名。

(四)

许靖华通过自学大学英语函授课程,她有了成功的感悟,觉得如果沿用自学的方式,也可以使自己完成大学课程,拉近与知识分子的距离。不过,现实是,自己在家闭门造车,没有英语语境怎么办?也因为她高中刚毕业后,在家乡当过农村中学老师,所以,有怎样接触中学生的经验。于是,她利用村子里在外地上高中的学生到家里买豆腐的机会,说英语。一位长得像电影明星林心如模样的女高中生-尚艳容,进入了许靖华的视线。Are you a student?(她不会说Senior High School ).她问她说。“I have graduated from high school, Was admitted to China JiLiang University.”尚艳容流利地用英语回答了许靖华的提问。许靖华只听懂了“I,school,China.”三个单词,因为她还没有达到会猜的水平。

所以,尚艳容笑笑翻译那句话说:“我高中已经毕业了,被中国计量学院录取了。”“Very Good.”许靖华勉强蒙上一句英语,表示祝贺的意思。

“Thank you!”尚艳容微笑着用英语道了谢。

“你英语学的那么好,我得向你请教哩。”许靖华诚恳地说。

“我其实也是遇到了一位好老师,他的口语不是十分好,可是,他却把我的兴趣给提了上来。”尚艳容说。

“那是为什么呢?”许靖华问。

“老师他教英语三十多年,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制定英语学习计划,大量的阅读,利用一切有效的语境资源说英语,很重要。上了他的英语课,就觉得不好好学习英语都对不起老师的栽培。所以我的英语分数从高二的六十多分提到高考时的九十多分。”尚艳容说。

“那你考上大学还是沾了英语的光呢!以后,我还得麻烦你帮助我买书呢。”许靖华说。

“好,我去杭州读书,我们这所大学还是华国峰(主席)亲自批示创办的呢!我是第一批被招的学生。如果你想买什么书只要吱一声,我就会替你买的。”尚艳容用热情的目光注视着农妇-许靖华说。“我在学习广播函授英语课程,需要买工具书,我在当地书店买了几本,但是没有买到《牛津英汉双解词典》,请到你上大学的那座城市-杭州帮我买一下,好吗?”许靖华说。

“那好吧。”尚艳容干脆地回答说。之后,许靖华给尚艳容称足了她要买的干豆腐,尚荣兴冲冲地离开了张三家豆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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