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编辑的催稿与逼稿
在传统出版环节中,编辑的主要工作大体分为两类:组稿与编稿,相应地也有人将这两类工作的实施主体分别命名为“策划编辑”和“案头编辑”。当然,今天编辑履行的责任和承担的角色更广,不但要组稿和编稿,还要加入营销环节,于是出现了第三种头衔“营销编辑”。
不是每个编辑都能同时承担这三种职能,有些人只是一个优秀的“案头编辑”,在作者面前一言难发;有些人只是一位优秀的“策划编辑”,外面的作者一大批,组来的稿件一大批,但编出的稿件错漏百出;也有很好的组稿和编稿编辑,但对营销活动毫无兴趣,认为那不是编辑的本职工作,是“不务正业”。只有极少数优秀的编辑,既能组稿,又能编稿,还能营销。
但不论是组稿编辑还是案头编辑,其中大部分人都曾做过“催稿编辑”和“逼稿编辑”。催稿是催那些已经答应给出版社交稿的作者快快交稿,逼稿是对未曾答应给出版社来稿的作者实施各种手段求稿。
“作者和书稿都是被逼出来的。我经常被逼,但也愿意被逼,最终会为你们写稿;你们不逼我,我也不会写”,我们的作者、南京大学教授徐兴无如是对我说。
无论是催稿和逼稿,都体现了编辑的独特能力。催稿需要注意节奏,在适当的时候用不同的方法去催,不能一味地催、频繁地催、不分场合地催,也不能想起来、拎起电话就打。编辑必须随时关注自己的作者最近在干什么、手头有哪些事,是否遇到特殊的难题,作者最近心情如何……有时候要将“不催稿”变成“催稿”。一个不经意的节日问候,会使作者在感激之余变成“惊慌失措”,他会看到你“问候”背后的“催债”面孔。
逼稿更是一门高超艺术。逼稿区别于催稿的主要特征在于作者是否已经许诺你稿件。逼稿往往通常在于与作者之间尚未形成“债权债务关系”。一般来说,年轻和稚嫩的编辑很难向作者逼稿,也逼不到稿,只有那些资历甚老的优秀编辑才能给作者逼稿。
今天两位作者都是凤凰传媒的普通编辑,他们的“催稿”和“逼稿”故事都非常典型,一定会在编辑中引起共鸣,而我在其中的角色,既是编辑又是作者,可能更具有说服力。
——徐 海
十年约稿缘《一曲满庭芳》
□周敬芝
一本好书从创作到出版也许只需要一两年的时间,但是编辑和作者从相遇到相知经历的却是长达近十年的情感,如此漫长的光阴,足以把人生中最美好的点点滴滴积淀成不可磨灭的回忆,作者才可能将这些过往的余温通过作品的形式传递到最信任的编辑手中。时光雕刻出来的作品,是厚重的,更是有力的,它又化身为精美的版式,光洁的纸张,不断地与读者分享。
戏为髓
“星月朗,傍四更。窗前犬吠鸡又鸣。哥嫂太无情,罚奴磨麦到天明。想到刘郎去也,没信息,磨房中冷清清。风儿吹得冷冰冰。”
——《养子》
我认识王芳老师是在苏州举办的第七届中国昆曲国际学术座谈会上。那时,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刚出版了《昆曲表演学》,时任高等教育出版中心主任的章俊弟先生和我与作者丁修询老先生一起去苏州给新书做宣传,晚上主办方安排我们观看王芳老师主演的《白兔记》。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在现场欣赏昆曲,此前编辑《昆曲表演学》,阅读一个个记录昆曲程式表演的文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丁老坐在我旁边,结合着现场动作,给我讲解一些脚步、手势的细节,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至此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昆曲表演中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有讲究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别有深意,让我不得不感叹昆曲艺术经过几百年的锤炼,已经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
让我感触最深的是《养子》这出戏,几乎算得上是独角戏。该戏完全从正面描写李三娘受欺凌、推磨、产子、咬断脐带等情节。这些复杂的场景如果在舞台上过多地表现,会让人感觉过于残酷、刻意;但是如果过于简略,又不能充分刻画出李三娘当时的境遇。这样一来,如何平衡两者的关系,就对演员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丁老说,“传”字辈演员的“磨坊产子”戏,舞台上本来是有个磨台的,这个磨台就是拿一根把杆系在鼓上,用布包着,演员就这样转圈、推磨。而演生孩子,就是在桌子边上,让观众也能看到。王芳老师现在这场表演,舞台上的道具只有一张桌子,王老师饰演李三娘,既要表演出推磨的负重感,又要表演出生孩子的痛苦,其难度可想而知。王老师是如何通过精湛的表演向观众传达出分娩的痛苦的呢?只见她背朝外,一只手高举着,缓慢地转动着,以此表示分娩的艰难。突然,那只手有力地攥起来,然后将身体陡然蜷缩在桌子后面,表示生产完成。这一连串的动作既把握了分寸感,又传递了戏剧表演的张力。原来真正好的昆曲表演,节奏一点都不慢,环环相扣,精彩至极。观看过昆曲前辈甘贡三、沈传芷、张元和等表演的丁老也感叹道:“这就是昆曲,没走样!但是又有了改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作为一个看热闹的外行从王芳老师的表演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昆曲之美。
书为媒
“几年前,我曾和王芳老师开玩笑,等你七十岁了,就以你口述的形式出一本自传吧。她笑笑,说好。”
——王 薇
和王芳老师开始近距离接触是2015年陪她去央视录制《读书》栏目。这次《读书》节目还是宣传丁老的《昆曲表演学》,本应是丁老亲自参加,但是他年事已高,所以章俊弟主任想到邀请王芳老师去代为录制,让我陪王老师同赴北京。
我们分别从苏州和南京出发,相约在火车上见面。卸了戏妆的王芳老师与舞台上的角色判若两人,但在车厢熙攘的人群中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毕竟长期浸润在昆曲艺术中涵养成的清新淡雅,在各色人中尤其显得气质出众。王老师头裹丝巾,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施粉黛,但眉眼间还是台上的杜丽娘模样。我问她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她摇了摇头,继续休息,不愿意开口多讲一句话。我当时心里有点打鼓,会不会这两天相处起来很尴尬,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会营造氛围、一路畅谈的人。
入住酒店后共进晚餐的时候,还有位在北京读书的小票友王薇特地赶来见她。王芳老师打开了话匣子,回忆她从小是怎么练昆曲,又怎么进剧团的。说到昆曲低迷的时候,她眼眶里泪水在打转,那时剧团真是到了“多演多赔,少演少赔,不演不赔”的窘境,演出几近停滞。为了生存,她只得在婚纱摄影公司做起了化妆造型师。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才算有了转机,真没想到眼前这位二度梅花奖得主,囊括梅花、文华、白玉兰三大戏曲奖的优秀演员居然经历过这样的人生低谷。柳暗花明又一村,国家终于开始大力扶持传统戏曲,昆曲逐渐回暖。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她当时没有放弃,不然,对于挚爱昆曲的观众来说,就失去了一生爱好是天然的杜丽娘,失去了坚贞不屈的李三娘。对我而言,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对昆曲产生兴趣。
第二天,陪王芳老师录制节目,可以说一气呵成。当时王芳老师以《长生殿》中杨贵妃一角为例,讲到昆曲表演中人物的每个眼神,每个手势都蕴含着不同的意思。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她现场用眼神表演了含情脉脉、娇嗔委屈、悲从中来三种情绪,不用借助任何动作和语言,仅一双眼睛就表达了人物的内心世界,真是舞台艺术的一种极致之美。她对昆曲的讲解和表演俘获了现场所有观众的心,节目结束后,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激动地向我要《昆曲表演学》一书,其实这本书是非常专业地记录昆曲表演程式的书,是带有抢救资料性质的,并非普及昆曲的书,我知道吸引他们的是王芳老师以及她的表演魅力,喜欢昆曲可谓爱屋及乌。当时的节目导演曲新志和我一样,从此成了王芳老师的戏迷。八年后,《一曲满庭芳》出版,我第一时间寄了一本给他,他告诉我,王芳老师去北京演出时,他还带闺女一起去观看并献花,培养出了一个小戏迷。
艺术即人生
最高明的演员是用心灵演戏的,唱念做打是心灵的通道,即所谓的得手应心。应该说,这一点是很难做到的,王芳似乎是个天才,一下子便进入了角色。
——陆文夫
“敬芝呀,我刚刚准备把火车票寄给你的,然后我拿着票从三楼走到一楼,票就不见了。要不就算了吧,没关系的。”王芳老师不紧不慢地说完后,传来温暖的笑声。“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我问问财务,写个情况说明就能报销的,我们请您录制节目,肯定要报销车票的,不能让您自己承担!”“那太不好意思了,太麻烦你了。我记得拿手里的,然后中间路过办公室办了点事,票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了。”那个台上仪态万方的“杨贵妃”,私下里是个“小迷糊”,她的专注都留给了扮演的角色。
2016年,章俊弟主任和我又一次去苏州拜访王芳老师,我们想把《昆曲表演学》多媒体化,将书中写到的表演都录制成视频保存下来。她听后欣然应允,愿意全力配合我们。不过后来由于投入过大,一时也筹措不到这么多资金,项目就搁置了。闲聊时,章主任提议王芳老师可以请名家写个传记,她犹豫片刻婉言谢绝了,可能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格。回来路上,章老师对我说以后有机会还可以试试,她的经历和成就值得写。我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2017年,“姑苏文化名家”王芳工作室挂牌成立,同时成立的还有范伯群工作室。范老师晚年的著作都是由我担任责编,每次我发布相关书讯,王芳老师都及时点赞。“姑苏文化名家”公众号发布有关范老师的访谈以及后来的纪念文章,王芳老师也会第一时间转发给我。这应该是文人间的惺惺相惜,他们都是各自领域里的顶尖专家。在我心中,他们都是同样可敬可爱的人。
2020年,当我看到《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传》一书时,深受触动。我寄了本书给王芳老师,说我也想给您出本这样的传记。这次她没有一口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其实她也有此想法,只不过我推波助澜将她的计划大大提前了。那年,她的演出已经排满了,我们从年头约到年尾,终于又在苏州见面了。兴许是受到《樊锦诗传》的启发,她身边也有这样一位能深入她内心的作者,就是前文提到的王薇,她现在是“姑苏文化名家”王芳工作室撰稿人。谁曾想到2015年的那个寒冬的夜晚,围坐在一起畅谈的三人日后会合作出版《一曲满庭芳》,完成了我们共同的夙愿。
《一曲满庭芳》问世后,好评如潮,有幸入选年度“凤凰好书”。关于该书的封面照片,还有段小插曲也值得一提,装帧设计指导周晨老师一眼选中了王老师饰演杨贵妃的剧照,端庄大气,高贵典雅,很多巡演海报都使用了这张照片。然而,王芳老师却坚持要用饰演杜丽娘的剧照。我们自然尊重王老师的意见,但并不完全认同。可时过境迁,现在再看书的封面,却发现这张照片选得真是好。中国传统的女性,在对自由与梦想的勇敢追求中,依然保持着优雅的人生姿态,这种姿态,既在戏里,又在戏外,是杜丽娘?还是王芳?蓦然中,一句诗刹那间闪过,“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是,也不全是。
(作者系江苏凤凰教育出版社编辑部主任)
作者要逼,但不能逼疯
□张冬妮
2021年初,江苏凤凰电子音像出版社组织融合出版项目论证会。我所在的音像拓展部,与大家常规印象中的编辑部门有些不同,我们有专业演播级摄影棚、录音棚,团队成员都是音视频技术编辑。基于调研信息和部门特点,我们提出《著作权知识课》视频课程的策划方案,希望结合新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深入浅出地阐释著作权内容。
知识服务类产品直面用户,需要精准对接用户,强化用户体验感和获得感,因此对主讲人的要求极高。我们理想中的主讲人,除了要精通著作权知识、有相关从业经历外,还需要有知识传播力和镜头表现力,特别是对普及著作权知识具有高度热情。凤凰传媒总编辑徐海曾担任江苏省新闻出版局版权处处长和江苏人民出版社社长,在著作权方面具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十分贴合我们对主讲人画像的要求。
3月底,分管领导王熙俊带我到徐总办公室汇报想法,希望邀请他作为《著作权知识课》的主讲人。徐总了解我们的来意后频频点头,他从南京大学法律系毕业后在江苏省新闻出版局工作,任版权处处长多年,在担任凤凰传媒总编辑前又在江苏人民出版社任社长近十年,他深知保护著作权的重要性和普及著作权知识的意义,当即表示愿意支持我们的工作,并提出了自己对《著作权知识课》的理解,同时希望我们通过项目,强化知识服务类产品的策划、执行与运营。当天稍晚,他就发来了拟定的课程目录。
成功“捕获”作者之后,我们立刻对现有的一些现象级视频课进行了分析研讨,结合徐总对课程内容规划的建议,选取了适合《著作权知识课》的场景和视频样片作为参考,与其沟通摄制形式。5月底的一天,徐总来电问:“我近期去期刊协会举办的培训班做著作权知识讲座,不知摄制后是否可以直接采用?”视频课程对摄制场景、内容呈现等方面的要求很高,上百人的培训现场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现场摄制肯定达不到出版级标准。我委婉表达意见的同时,提出想带编辑胡顺吉去现场听课,一方面有助于我们提前了解著作权知识,另一方面可以先熟悉讲课风格。回程路上,我借机就场地布景、画面取像、每课时长等细节与徐总进行沟通,徐总认为站姿讲课较为自然。随后,我通知摄制团队根据课程要求对首次拍摄场景进行了布置。
6月28日,终于到摄影棚进行首次拍摄。经常在大场合做讲座的徐总,见到四处开启的演播平板灯和近在眼前的双机位摄像镜头,开场也略微有些局促,但只稍做适应就恢复如常。虽然没有纸质讲稿,没用提词器,但他展现了非常好的镜头对话感,像平常讲座一样侃侃而谈。
本来,我们对首次拍摄的预期是让徐总熟悉场景,通过直观的拍摄体验,真正启动项目,没想到他看了这次试拍的成片,反而打了退堂鼓。他给出的原因是:视频课程要经得起句句推敲,他必须严格把讲解内容先写成完整的脚本,而他的业余时间已安排了其他写作、审稿等任务,“实在吃力”。
在主讲人感到为难的情况下我不好意思再“逼迫”太紧,担心把作者“吓跑”。只是说等他有时间时再创作脚本。我非常喜欢《编辑力》这本书,书中说编辑必须是从无到有的策划者、催化剂,要全面动用嘴巴、手脚、头脑来提高执行力。2021年下半年起,每次在办公楼或食堂遇见徐总,我除了问候,也会稍微提一下《著作权知识课》相关的话题,这样不刻意催问的方式,不会给作者造成压力,是不可或缺的“催稿手段”。2022年初,徐总对我说:“我是你的作者,我太忙了,你要催着我,有要求可以直接跟我提。”随后,我开始大胆紧盯进度,心想2022年内一定要完成项目。
2022年一二月,我顺利约到徐总见面沟通,请他着手准备《著作权知识课》的文字脚本。眼看着又到了3月初,心里略略着急的时候,终于3月7日有了一次拍摄的机会。虽然还是现场讲座,但我们准备了双机位到场拍摄并且做了后期的剪辑,收录了坐着拍摄的画面效果供参考选择。
这次拍摄后不久,徐总分享了几个他欣赏的视频形式,细化讨论了“人的角度、背景板的高度、板与人的距离”。很快收到了第一讲的文字脚本,读起来朗朗上口,通俗易懂,行文之间带有徐总性格中热情幽默的影子。3月17日,脚本定稿,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正式拍摄。“4·26”世界知识产权日,在徐总的提议下,第一讲样片上线预热宣发,收获了许多肯定与好评,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动力和信心。
3月的这次拍摄,徐总跟我说他业余时间集中精力在完善《出版的正反面》书稿,让我5月之后再与他联系。五一节刚过,我就开始了追稿工作,除了时常在朋友圈点赞刷存在感,隔十来天我就给他发微信关心进度,催问脚本。徐总虽然忙得没空写脚本,偶尔不回微信,但是从没有明确表达过拒绝项目,所以我就放心地“穷追不舍”。
在12月项目结束的时候,徐总发朋友圈感慨:“我是被责任编辑张冬妮逼疯了才完成的,去年夏天讲完第一讲就想放弃,一次次被逼……”现在回头看,我确实有“步步紧逼”的嫌疑。有时正常催促,有时装可怜,其间选题入选“江苏省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立刻被我用作催促的筹码,哪怕能够约10分钟的空档,也想着要去沟通脚本,十八般武艺,皆为催稿。身为资深出版人的徐总深知“稿件都是责任编辑逼出来的”,从没有过半点不愉快,反而给予了我更好的配合和反馈。从8月份开始,项目的进度在徐总的挑灯“奋笔疾书”支持下,超出预期地顺利推进。
基本收到稿件的时间都是深夜12点左右,有时夜里的稿子我还没回复,一大早已经看到了修订版。脚本编创和审校沟通同步推进,拍摄也是紧锣密鼓。为了赶进度,徐总经常是中午匆匆赶来,饿着肚子直接拍摄,拍完吃碗面条又匆匆赶回办公室继续下午的工作。不知不觉地从夏天一直拍到了冬天。虽然主讲人的服装一直是白衬衫配条纹西装,但其实因为摄影时收音限制,空调不能运行,主讲人只能在夏天忍耐炎热,在冬天感受寒冷。
2022年12月7日,完成最后一讲拍摄,大家都非常兴奋。我们深知,主讲人已经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后续的工作更需要我们一鼓作气。编辑胡顺吉与后期团队密切沟通配合,用一个月时间完成了共20讲视频的包装剪辑,并及时送二审、三审。腊月二十八,我把三审后的全部课程视频拷贝到U盘,交到了还在加班赶录拜年视频的徐总手中。春节后,遇到徐总的催促话题变成了“视频有需要调整的吗”。有一次恰好在车库,我匆忙追过去,徐总还特意从钱包里拿出U盘,表示随身携带,有空随时会审看,让我安心稍等数日。
视频课程与图书出版有相似之处,但环节更长。在作者完成文字脚本后,还需要进一步依赖作者的镜头表现力,也需要编辑和制作团队用技术和画面去包装丰富课程内容。作为一名有幸参与项目全程的责任编辑,我学到的远不止著作权知识。不同的项目,编辑的工作内容都各有样貌,也都可以汲取不同的养分。回望每一次沟通,徐总对内容创作的热情、对知识服务新业态的探索、对市场渠道的敏锐观察,以及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都深深感染着项目组的每个人。相信我们的努力最终能收获读者的支持与肯定。
(作者系江苏凤凰电子音像出版社编辑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