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举行“白先勇戏剧影视作品研讨会” 走进“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创作世界
11月20至21日,由南京大学白先勇文化基金主办、南京大学文学院协办、南京大学台港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中心承办的“白先勇戏剧影视作品研讨会”举行。来自海内外多所高校及研究机构的60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会议,会议以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进行。
“作家白先勇的人生与写作,都体现出丰厚的戏剧资源。他所体验的生涯的跌荡起伏,所观察的人生的波诡云谲,生动而深刻地诠释着人生如戏的哲性理趣。他的人生阅历中充满着戏剧接受,戏剧体察,戏剧性省思的意味。”澳门大学教授朱寿桐这番话指出了除文学性之外,理解戏剧性很可能就是理解白先勇的一个重要的钥匙,也是阅读白先勇、评价白先勇的重要角度。他的小说世界中天然含有戏剧之核,这也是其作品屡屡被改编成影视、戏剧的原因之一。白先勇曾说过,小说的写法有两种:一种是叙述法,一种是戏剧法。西方的小说大多偏向于叙述法,而中国的小说大多用戏剧法。深受古典文学熏陶的他,常从传统文化中汲取灵感,后来,他致力于昆曲的推广工作,用现代感的诠释接续传统与现实。他所体现出的丰富性正如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黎湘萍所说的,单向度的文学理论或方法不适合研究白先勇,因为他的世界和时间本身具有抗拒单一化理论解读的作用,他所创造的“重情义”的人,是创作世界中的一种典范与基础。
白先勇的代表作《游园惊梦》以“梦中梦、戏中戏”的叙述方式讲述了昆曲名角蓝田玉跌宕起伏的人生故事,将传统艺术昆曲的节奏与诗意融于现代戏剧的语境和韵律之中。这个小说本身就直接与戏剧产生关联,上海交通大学教授胡雪桦以照片和视频资料介绍了1988年胡伟民导演将话剧《游园惊梦》搬上舞台的感人细节。而这也是白先勇首次萌发将小说改编成戏曲的想法,一次次实践后,才有了现象级的舞台剧——青春版《牡丹亭》的诞生。从小说到影视、戏剧,因艺术样式的不同,解读方式也必然不同。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朱栋霖回忆了自己第一次在上海美琪大戏院观看新编越剧《玉卿嫂》的经历,这个舞台故事从广西被移置到江南,舞美设计出白墙黛瓦的江南民居,剧情时间只标以“元宵、清明、端午、中秋、除夕”的推移,暗示了婉约撩人的南方风情。他认为:“这个戏曲改编用一个舞台具像再现了小说的丰富内蕴,而且手法简练、含蓄,舞台形象优美、富有诗意。”可以说,白先勇与上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复旦大学教授梁燕丽便就这一点进行了分析,她选取《金大奶奶》、《永远的尹雪艳》及其同名改编沪语话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及其同名改编电影等作品为例,认为其参与了上海这座城市的现代性建构,“通过上海故事的女性传奇和海派文化空间的剧场、影像形塑,完成上海想象和形象建构。”
作品要成为经典,必须具备的一个特质是具备能够跨越时空的当代性,在这个层面上,中国艺术研究院丁亚平研究员从白先勇的“超空间”入手,回应了白先勇“何以当代”的命题,并将白先勇作品改编中的典型创作视为一种由生命的动力学,与中国性、现代性和文明性相呼应,体现出独具魅力的艺术真实。
此外,本次会议特设了青年学者论坛,20余位青年学者参与了讨论,他们或从情节主旨上比较分析昆曲新编戏的创新之处,或从民族国家建构、陌生空间的再造、乡土叙事的局限等解读改编文本,或在跨媒介、现代化视域下探讨白先勇作品多种改编样态的声音景观、叙述形态等不同指向,多重的解读角度也印证了白先勇的创作与人生的多面性,正如南京大学教授刘俊在会议总结中表示:目前学界对白先勇的研究多集中于小说、昆曲制作等领域,对其话剧、影视创作及改编作品的研究相对缺乏,这也是本次会议举办的意义,他认为对白先勇的研究可以“再深入”“跨领域”“青春气”和“国际化”。
- 温儒敏谈《红楼梦》阅读[2022-02-16]
- 建构中国网络文学多维评价体系[2022-02-13]
- 樊阳:汉语传承还是要回到经典[2021-12-29]
- “白先勇戏剧影视作品研讨会”在南京大学召开[2021-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