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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主管

刘琼:写作都有瓶颈期,我的方式是转移注意力
来源:中国传媒出版商报 | 刘琼 胡金媛   2022年05月20日07:43

“兰州方言里‘姿势'的意思就是漂亮,一般用来形容小女孩。”作家刘琼介绍,兰州方言,包括西北方言,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喜欢用叠声字。她把“姿势”用成了“姿姿势势”,就好像“漂亮”,用成“漂漂亮亮”。

《格桑花姿姿势势》是刘琼新写的一篇文章,来自她在甘肃临夏、张掖等地方的采访,是对早年西北生活的追忆和记录。

格桑花生长在高寒地带,不择地而居,有着令人感慨的生命力。当“姿势”一词用成“姿姿势势”后,词意产生了些微变化——不仅表示漂亮,还有自信、喜爱的情感色彩在里面。

“作为这本书的书名,或用作这篇文章题目,其实也有自己对文化的一种主观情感在里面。”刘琼说起将《格桑花姿姿势势》作为散文集书名的原因。

《格桑花姿姿势势》 刘琼著

长江文艺出版社2022年出版/39.80元

Q:《格桑花姿姿势势》一共分为三辑,分别是“格桑花姿姿势势”“叙述、存在与历史”“文学与人文”,这三辑有什么特色和关联吗?

刘 琼:这三个部分是以三篇文章的题目作为区隔的,由此三个专辑有一种客观的联络。“格桑花姿姿势势”是叙述部分,也就是记忆和记录,因为有了叙述和叙事,所以才有存在和历史。其实“叙述、存在与历史”部分也是从这样一个角度出发,对历史写作有点学理性的探讨。到了“文学与人文”部分,写的就是文学化表述与人文历史的建构关系。

关联起来就是站在一个相对理性的角度来探讨写作形式、写作逻辑和写作行为,这三级的关系其实是从感性到感性叙述和辨析,再到理性认知。所以从文体上来讲,第一部分更偏向于记人记事的散文,第二部分更偏向于随笔,第三部分更偏向于理性认识、总结和归纳。

Q:您的散文作品很多,在集结成书的过程中,是以什么标准取舍呢?有哪些篇目是您特别喜爱的吗?

刘 琼:人一般情况觉得文章都是自己的好,我没那么自大,但确实对自己有些文章还是比较偏爱的,比如《姨妈》这一篇,再比如第一辑里还有篇特别简短的《刚察往事》。还有与我个体和家庭有关的,像《祖父的青春》,但很遗憾的是这篇文章没有写完。

在这个过程当中也受到编辑的启发,我在写作时有取舍,因为这20年中有大量零零碎碎的写作,当听到这个集子的时候,选择的篇章第一是我本人相对比较满意的,觉得能够放在书里让大家看到,最好能经得起考验、考察。另外就是许多文章之前发表过,广泛的反响也是我选择的一个标准。

Q:书中您提到了“非虚构”“女性文学”“新媒体时代”等流行议题,也有关于“五四”“画像石”等传统话题,您认为文学的新与旧、传统与现代在当下呈什么样的态势发展呢?

刘 琼:文学的新与旧、传统与现代,它是相对而言的。所谓的新与旧,一种是指经验,一种是指写作方法。写法的新和旧关键在于内容和形式是否是恰当的、匹配的。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但是让自己的写作形成一种个性的,或者个人化的表达习惯,我觉得很重要,就是说在文学规范的语言内,要有自己的一种语言表达或文本构造习惯。至于文化的传统与现代,我认为就是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现在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里面就包含着传统和现代的关系。这几年传统和现代结合得非常好,把传统文化进行现代重构已经成为了一种共识。

Q:您在创作中有没有瓶颈期?会用什么方式来度过这段时间?

刘 琼:当然,每个人的写作都有瓶颈期,我的方式就是转移注意力。遇到瓶颈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路径或表达方式。我如果觉得近期写作不顺利,就会去看电影,用这种视觉艺术来激发自己,获得启发和营养,回过头来再重新想选题,就会觉得思考的东西不一样了。另外对于写作来说,最重要的确实是大量的阅读。最害怕的写作就是当你写出来以后,发现它并没有什么意义。文本没有价值对写作者来讲是最大的伤害。

过去每年我还都会给自己安排一段时间的旅游。当你在路途当中,在一种非常规的、非日常的境遇当中时,你的心灵、器官、感知全部打开了,会获得很新鲜的东西,这对培养下个阶段的写作特别有用。因为疫情的原因,已经有两年没有过这样的旅行了,但我真的觉得旅行对一个人的写作作用特别大,而且效率特别高。

Q:您今后还有写作计划吗?若有的话,可以透露一下大概是什么类型吗?

刘 琼:我还会在散文写作和非虚构写作这个领域再坚持写两部作品,因为我其实还有好多想法没有实现。比如家族记忆这一块儿,我觉得应该把它完成,这是一个整体计划,接下来的这一两年大部分精力会用在这上面。另外还有一部是关于生态写作或者说是咖啡馆写作的,没有完成。这个虽然像半命题作文,但我还是欣然接受了,感觉富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