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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半农诗悼苏曼殊
来源:人民政协报 | 周惠斌  2022年04月27日08:24

苏曼殊一生亦僧亦俗,是清末民初著名的诗人、小说家,并以翻译著称,作品《燕子龛诗》《断鸿零雁记》、译作拜伦的《哀希腊》等,在文学史上享有盛誉。

1918年5月2日下午4时,苏曼殊在上海法租界广慈医院病逝,终年35岁。刘半农先后写下《悼曼殊》等新体、旧体诗8首,深切地表达了内心的无限伤感和痛彻怀念。刘半农与苏曼殊相识于1916年冬,“我与他,只见过一次面,通过三次信。不必说什么神交”,但彼此惺惺相惜,引为知己。

苏曼殊圆寂的消息传出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反响,许多友人纷纷写诗作文,深情缅怀这位英年早逝的天才。刘半农在这年12月15日出版的《新青年》上,发表了题为《悼曼殊》的挽诗,其中写道:

只觉他死信一到,我神经上大受打击。

无事静坐时,一想到他,

便不知不觉说可怜。

……

记得两年前,我与他相见,

同在上海一位朋友家里。

那时候,室中点着盏暗暗的石油灯。

我两人靠着窗口,各自坐了张低低的软椅。

我与他谈论西洋的诗。

谈了多时,他并不开口,只是慢慢地吸雪茄。

到末了,忽然高声说——

半农,这个时候,你还讲什么诗,求什么学问!

1924年,在孙中山先生的资助下,苏曼殊的灵柩在上海广肇山庄存放了6年后,经他生前朋友们的努力,终于安葬在杭州西湖孤山北麓的一块空地上,与江南名妓苏小小之墓恰好南北相对。刘半农有感而发,痛切地写诗悼念:“残阳影里吊诗魂,塔表摩挲有阙文。谁遣名僧伴名妓,西泠桥畔两苏坟。”对苏曼殊能够落葬在美丽的西子湖畔,与苏小小为邻,发出了“才子对名妓,也算适得其所”的唏嘘和感慨。